不尋常,一定不尋常。
他腦子裡飛快地思考,正要拐到學校時,猝不及防鼻間闖進了馨香。
冷淡抬眸,隻看見女孩兒漲紅了臉,在夕陽下勾勒出美妙剪影。
這才是青春最好的麵孔,而不是他這樣缺陷而喪冷的人。
鶴緘嘴都沒張,熟練地從兜裡掏出來幾張百元大鈔扔給她就要往學校裡麵走。
“……”
你禮貌嗎?你禮貌嗎?
她這麼漂亮的女孩子怎麼能把她當作勒索錢財的傻批呢!
看他這樣,估計平時沒少吃虧。
一中魚目混雜,關係橫行,閱市是這個國家的中心地帶,發展迅速,因此來這裡的非富即貴,就算是書裡所謂“平民”的李嬌嬌,家裡也是收入可觀的中產階級。但是再有錢也耐不住花,一些混子學練考試樣樣不行吃喝嫖賭樣樣不差,他們這個年紀的人,零花錢都是固定的,花完就忍不住動了小心思。
像鶴緘這樣的人,是他們勒索的重要對象。
每天話都不超過兩句,默不作聲的,被勒索了連反抗都沒有,就心平氣和地把自己一個星期的夥食費交了出去。那些人見他好像是沒心沒肺的,也不怕他耍小聰明藏錢,所以現在的鶴緘,可謂是四麵楚歌。
宋執梳才不要讓他過去,要知道,親眼看到李嬌嬌和紀冷淡結為連理,互表心意對鶴緘的殺傷力太大,在原文裡,鶴緘看到這樣的場麵之後,病情可是加重了不少。
所以,她現在要儘力攔著他。
“鶴緘!”見他又要往裡麵走,宋執梳眼疾手快地攔住了他的去路。
儘管她的這個動作不太禮貌,但是鶴緘依舊低著頭,一言不發。宋執梳都不知道該愁該喜了,要惹起這個男生的心裡波動,實在是困難。
見他停下,宋執梳一本正經:“同學,我剛才下樓看見李嬌嬌同學和紀冷淡同學在上麵研究題目………”
後麵傳來腳步聲,她終於是舒了口氣,聽見李嬌嬌詫異的一聲“鶴緘?”。
鶴緘還是沒抬頭,知道李嬌嬌沒出事,已經到達了他的目的。至於她身邊的那個男生……
鶴緘頭越發的低,最後還是沉默著回了頭,沉穩地踏著餘暉。
但是他生不逢陽,黑白與暖光撕扯碰撞,隻能瞧出令人心慌的窒息感與破敗感。
宋執梳看的心疼,她正要追上去,好巧不巧被李嬌嬌一聲嬌軟給定著了
“宋同學!你要去哪裡呀?”
她斟酌著,雖然那是女主,但是她一個高高在上,驕矜尊貴的宋家大小姐不理會她應該是合乎常理的吧?她可是要急著追鶴緘的啊!
她狠了狠心,正要飛竄出去,就感受到了來自紀冷淡的致命視線。
“………”
你媽的。
宋執梳爆了粗口,還是收回了腿,冷冷地瞥她一眼:“回家。”
“哦……”被她冷淡暴躁的語氣整的發懵的李嬌嬌又羞澀地笑:“宋同學,你和我們家是順路,能不能告訴鶴緘,讓他轉告我父母,我今天晚上晚點回去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