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執梳打量著李嬌嬌,想要找出一點端倪。
是的,他們家那兩位誰不是把李嬌嬌寵上了天的?讓鶴緘一個人回去,還告訴他們:李嬌嬌讓我告訴你們今天回來的晚。得到的無疑就是劈頭蓋臉的一頓責罵:那是你妹妹,你怎麼不好好保護她?她一個小女孩兒,出了事兒怎麼辦?
不知道是誰的意思,父母的或者他們兩個之間誰的,鶴緘和李嬌嬌是兄妹這件事情無人知曉,就算是剛才李嬌嬌向她提出請求亦或者是初來的時候看見鶴緘,也避諱地直呼其名,剛才的那一番話充其量隻能讓認得出來一個模糊的信息:鶴緘和她的父母認識,僅此而已。
打心底來看,李嬌嬌並不希望這件事情公之於眾,人人皆知。畢竟那樣一個情緒不太正常的哥哥,不想讓知道,合乎情理。
誒,但是她就是不爽。
“沒空。”
李嬌嬌委屈撇嘴,小聲道:“但是鶴緘走的很慢,你現在追上去,是可以的……隻不過是順路,宋同學你……”
“我乾嘛非要幫你?”宋執梳煩的緊,腳下稍微用力便踢飛一個易拉罐,碰撞到牆上,拉扯出一陣聲響。
李嬌嬌被嚇了一跳,一下子閉上了嘴,隻不過眼眶一熱,淚爭湧而出。
“……”你哭什麼呀?我又沒踢你?
宋執梳快被小嬌嬌折磨得發瘋了。她現在明白了,感情不是一個心機女,隻不過是一個普通的小甜甜罷了:雖然在她眼裡煩人的要命。
見紀冷淡冷漠警告的眼神,宋執梳很給麵子地翻了個白眼,嘴裡那句“神經病”還是沒說出來,她把書包甩到肩上,瀟灑而高傲地消失在他們視線之內。
懷中的小甜甜哭的更凶了
因為他們兩個無一例外都聽見了宋執梳還是沒忍住的“神經病”。
鶴緘總覺得今天的步子乏力得很。
他不得不靠在牆上,垂下目光。
沒關係,隻要李嬌嬌還在,他就還可以活下去。
“鶴緘!”
他一頓,旋即走開。
不同於李嬌嬌的嬌軟,這個他沒有一點印象的女生喊出來他的名字時,竟是這麼的響亮柔軟。
但是他反感,甚至是厭惡彆人的接觸,可是病情又不允許他出生拒絕。
不過他隻要走的快一點,跑得快一點。
追不上的,這世俗與惡心追不上他的。
鶴緘還沒有意識到,胃部的告罄與反抗,腳下一軟,他勉強扶上牆壁,止不住地喘息。
就他現在這樣,插翅也難飛。
宋執梳追上時他已經是半死不活了,可依然是安靜地坐著,倚在牆邊,雙目暗淡。
這已經不是喪氣不喪氣的問題了吧?
她蹲下來,小心翼翼地喊了聲:“鶴緘?”
沒有應答。
也是,生龍活虎的時候還不搭理她呢,半死不活的時候怎麼可能理她。宋執梳認命地歎口氣,但是又心急火燎。她可不想鶴緘在這裡出什麼差池,他們兩個還沒有說一句話呢人怎麼就快沒了?
“鶴緘,你聽得到的話就點點頭。”
他一動不動。
宋執梳探了探他的鼻息,一頭霧水。不對啊,還活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