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怎麼樣?”宋執梳晃了晃手上可愛的一株不知名植物,興衝衝地對著驚玹擺手,卻沒有得到對方的回眼。
她不滿地小跑過去,把手上的植物遞過去讓驚玹看。
驚玹不得不低頭看,不出所料,又是一株漂亮的有毒植株。
他算是明白了,宋執梳隻會挑好看的拿,絲毫沒明白“最美麗的最危險”這句話。每次都是這樣。
驚玹眼底終於升了除冰涼外的一抹無奈情緒。
偏偏好像這些植物很喜歡宋執梳的樣子,他每次出來如果帶著宋執梳的話,她永遠知道他所需要的藥材在哪裡,隻要驚玹給她描述一下那藥材的模樣。
這很大程度地節省了他的時間,不過也會浪費一些時間,就比如現在,他要認真地看著宋執梳的眼睛,字字而頓:“有、毒。”
如果他們平時這麼對視的話,宋執梳一定會臉紅,可是她現在小臉一垮,紅唇囁嚅:“真…真的又有毒啊?”驚玹沒重複,隻是清明地看她。
“好…好吧,”宋執梳依著這植株的意思,把它埋了下去,起身垂頭喪氣地牽起他的手道:“我們回去吧。”
她每次一心不在焉,就很容易做出一些不經思考,下意識做出來的動作,就比如現在這個曖昧的動作。恰巧驚玹並沒有什麼雄雌之辨,或者不甚在意,就任由她牽著了。
他偏眸看小雌性,初秋的太陽光而不耀,折射得那銀白碎璃閃點。
嗯,她好像又不太高興了。
驚玹突然輕歎,伸手從背後的小籃子裡拿出來了一個花環給宋執梳,對方一下子就重振旗鼓,笑眯眯地收了過去。
明明每次都是這樣
宋執梳的花環已經堆了一地了,可是每次收到的時候還是會像現在一樣手舞足蹈。
驚玹不懂
可是小雌性開心的話,他就會少很多麻煩。
他們兩個已經習慣每天清晨一起出去采藥了,不過宋執梳回來的時候總是要伸個懶腰去睡一個回籠覺,等到要出去采果子的時候再出去。她很喜歡現在的生活,愜意悠閒。
“驚玹,你不是原型是銀環蛇嗎?”宋執梳一把薅過旁邊野生的深綠草,對抱怨自己太用力的這個小家夥的草根連忙道歉之後,繼續問道:“那個寒幽穀裡麵不是說遍地毒物嗎?你化成原型也可以進去呀!”
她把剛剛摘下的草放入驚玹的小籃子裡。這個草是她唯一記得住的,因為它可以用來刷牙。在這個地方,吃穿都是難題,更彆說用度了。她來的第二天,驚玹就把這種草給她,告訴她嚼一嚼會有很清新的感覺。她半信半疑地試了試,發現了新大陸。
不過沒多少人用,除了宋執梳驚玹和長昇,大多數人其實不太在乎這些。所以每次宋執梳看見男女主接吻,其實真的有點想吐。還好在她的積極推廣下,許多雌性也開始慢慢接受。這種植物遍地都是,而且聽它們自己說,一年四季都長得出來,宋執梳也不用擔心什麼時候沒有。
驚玹淡淡地瞥她,還是簡單道:“原型,危險。”
宋執梳打了個哈欠,牽著驚玹的手搖啊搖,疑惑歪頭:“你的原型打不過它們嗎?”
“沒關係呀,我認識它們,我們可以一起進去,它們不會傷害你的。”
是的,她已經和這裡所有的植物和動物打好關係了,有她罩著,驚玹大膽往前走!
不過這次,驚玹沒再回複她了,隻是眸色深了些許,凝了狂風,須臾,才又煙消雲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