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不明白事情的緣由,不過看到旁邊站著的健壯凶狠的“煞人”,他也差不多能自己轉過彎。
於是,宋執梳親眼看到閩修則唇角動了動。
極其微小,但是在習慣了他不苟言笑的臉的宋執梳眼裡看來便十分清楚。
她不知道閩修則這算不算笑,因為實在是太過於淺淡。如果算的話,閩修則是不是在嘲笑她,她也不知道。
閩修則有什麼怕的呢?他不知道眼神交流意味著什麼,見宋執梳看他,他便也看她,最後得到了宋執梳彆扭的帶著“哼”的扭頭,不再看他。
按道理來說在這震耳欲聾的音樂之下他是聽不見的,可是見她的神情,他就貼切地給她配上了這個音節。
他依舊冷若冰霜,沒什麼反應,也沒什麼波瀾,見她轉頭,也就直接把門關上,把自己與外界隔絕。
最後操跳完的時候,宋執梳整個人都是麻木不仁的,觸及到煞人勉強滿意的神色,她僵硬地扯了扯嘴角。
她,宋執梳,一代佳人,風情搖曳,自由開朗,實在沒想到在整個高中出名,居然是因為這事。
小宋:是的,當時我隻覺得有一盆冷水一貫而下
後來校長拉著煞人就過來給她道歉,一個一身腱子肉的45歲大壯漢,居然紅著臉彎腰衝她生硬地說了一句“對不起”。
小宋又能怎麼樣呢?她本來也不是一個容易生氣的人,笑著擺擺手,心裡流流淚也就過去了。
光陰落垂,隨著柳風傾斜。
不知怎麼回事,3班新來了一個語文老師這件事情突然就被傳的滿校風雨。白優還特地扔下了她著了魔的功課,緊張兮兮地跑過來問她有沒有這回事。
宋執梳左右為難,摸了摸她的頭:“雖然我不教你們語文了,但是還是你們的助教呀。”
他們才相處了不到一個星期,脫離她的教學風格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
第三節的自習,宋執梳又開始去溜達。
她悄悄靠近閩修則,發現對方正在抱著化學課本苦讀。不過緊蹙的眉尖卻暴露了他受阻的事實。
宋執梳看著化學課本上的筆畫繁瑣的字,歎了一口氣。
閩修則已經用很短的時間習慣了她靠近的聲音、速度、氣息,以保證他的肌肉不會條件反射地去打她。
當然不可能是心疼,隻不過結果麻煩
宋執梳,使他活到現在,遇見的最麻煩的東西
小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