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看到了目標之後,閩修則周遭氣焰溘然一變,就要上前。
看見的動作,男人嚇得後退了一步,一巴掌抬起“啪”得一聲就打在紫電洋洋得意的後腦勺上。在紫電蒙圈的眼神下,又急忙伸手攔住全副武裝準備動手的閩修則。
“這這這,這位先生!!”他護住臉,不顧外在形象地大喊了一聲,可閩修則一旦看到目標,就如同定了時的機器,再聽不下去他人一言一語。
男人心生絕望,大聲道:“閩…!閩什麼來著……!!不是!貴人!我同意把經營權交給你們!你彆打我!彆打!!”
閩修則這才製止住了腳步,渾身的氣勢一熄,又重歸死人般的寂靜。
閩修則的任務,每隔兩個星期,就會以信的方式,讓專門的人寄到他名下的一處偏僻無人的住處那裡,同時,又以預告信的形式再寄給目標人物。不過大多數人都趾高氣昂,隻當惡意恐嚇,當了個笑話。
等到閩修則上門時,他們方才心驚。
不過大多數人都想要掙紮,弄個魚死網破。結果是,他們身邊那些個蝦兵蟹將,甚至都碰不住他,他便如鬼魅般閃到了老板身旁。也有人直接派當地警察做保護,不過他就像有什麼神力一般,從來沒有在警察在的時候迎上來過。
自然是少爺在這兒安插了眼線,還不少。
閩修則行動詭秘且迅速,從來不浪費時間拖泥帶水,那些人嘴硬到時候他就打他們到什麼時候,直到心甘情願地把經營權以及一些他不明了的東西交出來。
中年男人表麵笑臉相迎,心裡麵淚流滿麵。
閩修則的上頭第一次給他的任務,就是這一片的大頭,生意不算大,但是主要是前途好,人脈又廣,當初接到了信的時候嗤之以鼻,笑掉大牙,結果沒過兩天就帶著半死不殘的半條命,拿著閩修則上司作為交換的錢灰頭土臉地回了老家。
他們也就看一樂嗬,沒放心上。結果越來越多的兄弟遭受荼毒,他們表麵看著重義輕利的,心裡想的誰又知道呢?縱然萬般不舍,他還是忍痛直接交了出去,免得白受一頓毒打。
可是還是滿心憤恨
說真的,要是有槍那東西,他們早就把這晦氣閻王千刀萬剮了!可惜,在這個時代,槍支本就不發達而昂貴,在最上麵坐陣的幾個商家又控製欲極強地掙著壟斷了槍支,他們這些小小的底層商販,也就敢在水深火熱的老百姓這裡作威作福了。
他這個人,能教出來這樣一個兒子,就證明年輕時也是為非作歹的一把好手,就這麼放過他,實屬輕了。
可是閩修則哪裡能明白呢?
他隻是一個屠戮機器,任務完成了便停,剩下的就不是他的事了。
這裡的人根本不在乎哪個奸商死了走了,他們過的是生活,新頂替的人,賣的還是那樣高的物價,還是一樣的奸佞手段,對他們而言,毫無差彆。否則,閩修則也不會如同他們的發泄口一般被唾棄:因為隻有他,才能夠滿足他們的怨氣。
如果閩修則的上麵的元記少爺能在這小地方施舍些小恩小惠,製造些輿論,閩修則口碑逆轉簡直是小菜一碟。不過少爺為什麼要做這些呢?非但少了利潤,甚至有可能會被人順藤摸瓜惹來不必要的麻煩。
給閩修則一條命已經是他的福氣,還在肖想什麼呢?
閩修則冷著臉,再也沒看他們一眼,背過身去,消失在騰盛的春霧
這個世上
本來就沒有愛他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