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溫溫柔柔的嗓音,甚至語氣都像是春日不以深味隻以輕頌的笙歌。
閩修則聽了她的話,並無反應,隻是薄唇啟了啟,輕吐出了聲“嗬。”
宋執梳:?
他連嘴角都沒有動,可那冰涼涼的字眼卻甩到了宋執梳的臉上。
宋執梳明白:愛餓死到哪兒餓死到哪兒
她就知道,陪她逛街,表現出來關心她,才不是為了她,而是看出了紫電是他的目標的兒子,陪著她以便於對方找來。
把她當槍使,卻連飯都不給吃!
宋執梳冷哼,輕輕衝他呸了一聲,緊接著立馬加速前進,不給他追上的機會。
閩修則麵無表情地想
好蠢
就她那個破爛玩具車,他想追,簡直是易如反掌。
不過走了也好
他停下腳步,忽而轉過身去,涼薄的目光劃過裝作無事得拙劣的幾條尾巴,唇角微不可及地扯了扯,卻帶著冰冷無垠的殺意。
他今天沒動手,卻總有人趕著來
天邊燎火,銜接了片肆濃的霞暈
閩修則活動了下筋骨,殺戮欲望退卻的眸子隻剩下無邊的雪。
地上連痛呼都痛的人橫七八豎得翻滾著,他看著也無動於衷
想順藤摸到那傻子身上,也得有本事
他覺得無聊,轉身便走,徒留晚雲在背影燒了個透徹。
走了多遠,思緒就飄了多遠
他總覺得有什麼在牽著他,就在今天。
“閩修則!”
他停住,望了過去,就看見宋執梳從路邊“蹭”得站起來,抿唇笑著看他。
他突然不知道該說什麼
“愣什麼?”宋執梳把懷裡的護膚品重新視若珍寶地放進了旁邊停著的車的框子裡,拍了拍自行車:“讓你一個人走我不放心,現在小朋友一個人在外麵可危險了。”
閩修則奪了眼她瘦小的身板,沒停多久,便轉過身往前走去。
“閩同學,雖然知道你今天幫我並不是出於真心,但是還是要謝謝你。”宋執梳探著晚霞,有事沒事會搭他一句話。
相比較而言,閩修則可真是太沉默了,沉默得有些不禮貌。
宋執梳也不在意,歎了口氣:“唉,得去蹭薑姨家飯了。”
“自己不留。”
宋執梳的小度翻譯上線了:自己不給自己留點錢。
她臉頰鼓成了包:要不是一直在注意男女主,根本沒看自己買到了哪個度,她哪能淪落到這種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