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閩修則的學業,尤其是理科上,已經不太需要宋執梳的幫助了,不得不說,有時候人比人真的會氣死人,所以晚自習宋執梳也就是坐在她旁邊,他有不認識的字的時,才輪得到她出場。
一個小時從發隙穿過,閩修則對完習題答案,轉頭看垂首正在寫新的識字筆記的宋執梳,眸色深了深,他道:“走。”
夜味悠長,宋執梳打了個哈欠,慢悠悠地走著,忽的,她似乎是想起了什麼,問:“小閩,昨天怎麼想起來來學校啊?”
“……買筆。”
那個鎧甲勇士,太遜了。
“切。”
隨即,她又直言不諱地問道:“小閩,和肖老師有交情啊?我剛來的時候就聽阿意和聲玉說過,你隻會給肖老師好臉色。”
閩修則攏在夜色裡的眸子停轉。
這個問題……問得…好。
他在夜月裡數次蠕動嘴唇,最後還是靜默於晚。
他不該和她有交情的,這或許在某天就會成為被刺她的匕首。
“你不說我也知道,肖老師人美心善,肯定幫過你什麼事吧?”宋執梳胳膊肘碰了碰他:“小閩,不錯呀,知恩圖報,我欣賞你啊。”
猜得很正常的思維。
“月亮好看,”她輕聲說:“多看幾眼,說不定什麼時候伸手能碰到呢。”
閩修則回過頭去看她,隻見她滿目黛山,在月光下滲進了黑雲,多姿綢麗。那裡麵有些無言的光,像紙牒般繁縷而蒼白,碎片被涼風一吹,也便能浮進他的眉梢與眼角。
他抬手,揉了揉眼角。
旋即又在空中遲了遲,撫上了心臟。
在跳
和上次跳的不太一樣
快
[叮!攻略目標好感度+5,目前好感度45]
不過是個小插曲,宋執梳從來沒有想要鬨大。在接下來的日子裡,他們依舊按照固定的排表流動,宋執梳每天寫打油詩,逼著他看,他每天都在沉迷學習除了語文之外的所有學科,晚上會伴月而歸,她會在這段路程裡欣賞晚上補習時,給他們兩個錄的小視頻。
每次鏡頭映上他清冷鮮明的側顏,宋執梳總歸無聲“哇”一句,時間久了,也不想改。
閩修則從來不會懈怠他的訓練和任務,所以帶傷是家常便飯,宋執梳看在眼裡,默不作聲地給他藥,閩修則全放回她桌子上沒用。她擔心他的傷,就費儘心思模仿肖樂薇的筆跡寫在藥上。
肖樂薇的筆觸圓潤而無鋒,很符合她圓潤的性格,這種字也很好模仿,所以宋執梳寫了就送到了他桌子上。
第二天,事情就變得不太對勁了起來。
閩修則看她的神色變得極差,惹得宋執梳莫名其妙,她給他講她(無聊至極)的笑話,他也沒反應,甚至會冷冷趕人。
宋執梳很大方,男人嘛,一個月總有那麼幾天,於是晚上的時候,她還是沒心沒肺地坐在了閩修則旁邊,想要看他做的什麼題,卻被他涼涼一掃,以警告的形式逼退。
宋執梳:………
她笑了,問:“我怎麼著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