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
額。你真幽默。
她走下台,回到自己座位上,見他們還是神色古怪,也不想再說,看了一眼鐘表,見還有13分鐘上課,毫不猶豫地就站起身,前去小學部。
原本以為要坐下來和他分享驚心動魄之旅的傅安還在想宋執梳要喊他幾聲他才要勉為其難地回應,結果她屁股剛落座,又起來了。
怎麼?買的站票呀?
不管他怎麼想,宋執梳已經到站了。
其實六5班的人,大多數都沒和宋執梳說過話,但是他們都眼熟她,因為很少有人會主動和萇傾打交道,萇傾也很少會還算乖巧地回答一個人的話。
因此,就算這件事東窗事發的時候除了當事人壓根沒有第三個小學部的人在場,宋執梳單方麵毆打顧以寒的英勇事跡還是被大肆宣揚。
一方麵,他們由衷地感到敬佩,另一方麵,他們由衷地感到惋惜。眾所周知,顧以寒一家子,有二有:有錢有勢,相對,也就有二沒:沒臉沒皮。他們對於“宋執梳會被退學”這件事情深信不疑。
而且,看著宋執梳瘦瘦的,沒多少力氣,顧以寒傳說中可是有300斤,她能傷他多少?肯定下午就又目空一切地歸來,甚至變本加厲地欺負萇傾了。
出於同情,他們居然有朝一日會圍在萇傾旁邊,一邊慎之又慎地注意著顧以寒什麼時候回來,一方麵七嘴八舌地安慰萇傾:反正就剩下不到一年了,讓他忍忍。
最沉默的,是處於人潮中央的萇傾。
他原本朗潤的圓眸黯淡無光,沉默地略過每一個帶著善意的麵孔,幾度張唇,最後卻都趨於啞聲。
他想求他們幫幫她。
作為男性的直覺在傅安遊刃有餘地讓他回班的時候告訴他,宋執梳和傅安的身份絕對不會簡單,否則,他也不會回來,儘管是心事重重。
但是隨著越來越多的謠言四起,甚至宋執梳被拖出去亂棍打死了都傳出來了,他從信誓旦旦到坐立不安,甚至到現在精神恍惚。
在他所知道的範圍內,沒有人能夠救她的。
如果他當時能留下來呢?
就算是留下來,等到顧以寒告狀的時候,把一切罪責攬下來呢?
是的,是的,本應該的,這才是本應該的。
她,她才不能淪落為,像他一樣,卑微成了哀漠的一粒沙。
如果可以的話,
做一輩子的,像晴月的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