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反正明天都是星期五了,中午就放假了,她有的是時間好好教育他。
【叮!攻略目標好感度+10,目前好感度40】
宋執梳沒能和萇傾說上一句話,因為他全程低頭不語。最後她忍無可忍,回班了,沒有注意到,少年在她迅然轉身後,猝然落下的兩行清淚。
其實,他也不知道他為什麼流淚。
明明攥緊的心臟猛然活攏豐沛,更需要水分不是嗎?
怎麼,沒有過問,就分配給了淚腺呢?
不管其他人是怎麼想怎麼說,宋執梳是安然無恙地回來了。班主任進來的時候,先是神情複雜地看了她一眼,之後嚴肅地說明不許再討論這件事情,更不允許去打擾脆弱的宋執梳同學。
許多八卦的人心有不甘,但是聽見這,又偷偷扭過去打量宋執梳,又被她回視來的視線給嚇了回去,也就安生了,再也沒有人來過問這件事,隻是她到底什麼來頭,至今仍然是個謎。
宋執梳就這樣呆到了晚上下課放學,什麼也不帶,一身輕鬆地坐上了節目組的車。
相比來說,傅安倒是沒那麼開心。
他陰沉沉地盯著宋執梳看,後者靠著墊子閉目養神,突然來了一句:“你讓萇傾走的?”
傅安冷哼一聲,語氣不是很好:“那當然,你都不知道他走的多麼乾脆。”
宋執梳隻注意到了前三個字,淡淡地“嗯”了一聲:“挺有眼力見。”
傅安:“……”
氣笑。
說實在的,他隻是單純的不想看見他倆好過而已,否則就感覺渾身像有螞蟻在爬。
宋執梳到家的時候,那盞昏得像浮動的粒子的白燈還亮著,還伴隨著微微的鼾聲。
爺爺很聽勸,在宋執梳和他說過之後,就也沒再等了。
宋執梳看著這個燈,思考了一會兒,覺得得換個燈。她拿出手機一看,餘額1.06,是她在3人家族群裡搶宋朝200塊的紅包搶來的。
她陷入了沉思。
她長這麼大,卻還沒有問父母要過錢,因為她每天三點一線,衣服鞋子都是裁縫自己做的,小瑜搭配的,她本身物欲就很低,有人伺候她,她就更懶得做分配了。
她還得想辦法賺錢。
第二天星期五中午放學,她交代了司機她今天晚點自己回去之後,徑直前去小學部。小學部的所有學生都需要在教室裡聽話地等家長喊自己的名字才能出去。
萇傾是裡麵坐的最乖最直的,軟軟的頭發乖順地垂著,渾圓鋥亮的眼睛一眨不眨,熾熱地盯著前麵的大門,期待著爺爺的身影。
因為剛開學不久,還沒有形成規範的秩序,各個家長你不讓我我不讓你,到最後爭著搶著喊自家孩子的名字,老師都無語了,焦頭爛額,還攔不住。
萇傾有些擔心爺爺會不會受傷。
然後他就聽見了嘹亮得過分的一聲“萇傾!”
原本嘈雜的人群頓時鴉雀無聲,奇怪地看著這個不知道從哪裡擠出來的學生,
萇傾小小的身體一僵,眯了眯眼睛,看到了站在門口,仍然是死魚臉的宋執梳,壓根想不出來她怎麼能發出那麼響亮的聲音。不過他承受不住這麼多人的眼光,還是硬著頭皮,和老師打了聲招呼,背上自己的小書包,步子匆忙得有些過。
宋執梳自然而然地摸了一把他的頭,生硬地解釋:“我和爺爺說過了我接你回家,我們今天有其他任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