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耶律天啟依舊臉色鐵青,揮了揮手,示意太監繼續讀下去。
“吾等行至貴國都城之下,未見雄兵百萬,但見城門虛設,守衛疏漏,實乃遺憾。吾本欲一戰而定乾坤,奈何君之臣民,似乎並未將吾等視為威脅,此情此景,令人唏噓。今觀北遼,君既不智,民亦不勇,國運凋零,可見一斑。”
“故吾今告之於爾,速速歸降,獻城納貢,尚可保全老小,不失封侯之位。若猶疑不決,妄圖僥幸,待我大軍破城之日,必將血洗千裡,雞犬不留!”
耶律天啟聽罷,看著再次跪在地上的太監,臉色鐵青,幾欲撕裂,怒不可遏:“好個徐安,竟敢如此羞辱朕與北遼!此等狂言,朕豈能容他!來人,傳朕旨意,集結兵馬,朕要親征,誓要將這徐安擒來,碎屍萬段!”
朝堂之上,眾臣聞言,皆麵露驚懼之色。一老臣顫巍巍上前,拱手道:“陛下息怒,敵軍既敢如此挑釁,必有備而來。我軍新敗,士氣低落,此時出戰,恐非良策,不如固守待援,前線將領聽聞此等噩耗,定然回援。”
耶律天啟聞言,怒意明顯:“固守待援?朕乃北遼之主,豈能坐視敵寇囂張?若真如此,朕顏麵何存?國威何在?爾等剛才不是還叫囂著要給這徐安小兒一點顏色看看嗎……這就是你們的血性?”
“微臣……臣等不敢啊……”
“陛下,此乃賊人陰謀,不可輕易相信!”
“是啊,陛下,若您真的貿然前往,恐怕會遭遇伏擊!”
“陛下三思啊!”
隻見另一臣子上前,躬身道:“陛下,老臣以為,固守並非怯戰,而是為了保存實力,尋找戰機。徐安信中雖有嘲諷,但亦透露出其並未將我軍視為不可戰勝之敵。我軍可利用此心理,布下疑兵,同時暗中調集精銳,待機而動,或可一戰而勝。”
耶律天啟聞言,沉吟片刻,怒氣漸消,點頭道:“此言有理。既然如此,那就關緊城門,讓人盯緊這徐安的去向!另外,博西樂的騎兵現在到哪了?怎麼還沒回來!”
聽到皇帝的問話,眾人麵麵相覷,他們哪能知道博西樂的去向!
一名太監上前,小心翼翼道:“回稟陛下,早在半日前陛下下令調集博西樂大人,現在來看,博西樂大人已經回援了……”
耶律天啟眼睛一眯,眼神中閃過一絲殺氣:“好!等到博西樂的三萬大軍一到,我不信小徐安還能堅持下去!”
對於耶律天啟來說,他實在是不能忍受他國軍隊竟然打到了自己國都城牆底下,這是恥辱,莫大的恥辱,這一點他定要討回。
要不是西方秦國最近一直在侵擾邊境,他把國內剩餘的大軍都調集到了西方防備,恐怕現在的他也不至於如此捉急!
一名臣子上前,躬身道:“啟奏陛下,臣等認為,不如下令讓國都內的世家貴族出兵解困,畢竟他們的府兵可有不少……”
“你是說…”耶律天啟眉毛一挑,目光一凝,似是想起了些什麼,臉色驟變,隨即又恢複正常。
“不可!萬萬不可!”
“你等匹夫想乾什麼!”
“陛下!萬萬不可!要是下達此等命令,這是要與那些世家貴族為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