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夔看了一眼薑雲霆,他似乎疼昏了過去,這讓他這個做父親的越發感到愧疚,隨後盯著徐安吼道。
“薑侯爺,薑雲霆想要光天化日給我下毒,你說他該不該死?我廢了他一條腿已經是情有可原了……”
徐安依舊麵無表情,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這副景象落在薑夔眼中,自認為是徐安臨死掙紮。
“徐安!我剛才就給你說過!我兒可是未來侯爵的繼承人,就算是要殺你一個小小貴族,也不至於廢掉一條腿!”
薑夔冷冽起來。
“哦?如果他要殺的人是朝廷命官呢?如果他殺的人是陛下欽賜的前線監軍呢?”
徐安冷哼幾句,越說越激憤,到最後聲音直接震住了薑夔。
“什麼?朝廷命官?你?”
薑夔挑了挑眉毛,不敢相信這一幕。
這個時候,嘈雜的聲音越發的逼近,薑夔拂了拂袖子,朝著聲音來源的地方看去,原本會以為有一隊身著鎧甲的兵士快速奔跑而來,但自己細細看去,領頭的分明是騎兵!
“騎兵?怎麼會有騎兵?那六百邊軍怎麼會有騎兵?”
薑夔張了張嘴巴,有點難以置信,雖說他對那些騎兵隻有指揮權,但是具體是怎麼部署和人員配置他也一清二楚,那六百人應該都是步卒才對啊!
“敵襲?不對!這些人也沒有穿著北遼的衣甲,這是怎麼回事?”
薑夔內心焦躁不安了起來。
他心中如同翻江倒海,眼前的景象完全超出了他的預料。騎兵的馬蹄聲伴隨著鐵器的碰撞聲,如潮水般湧來,卻未見絲毫北遼敵軍的跡象,這突如其來的變故讓他措手不及,眉頭緊鎖,眼中滿是不解與驚疑。
“這……這怎麼可能?”薑夔喃喃自語,目光在騎兵與徐安之間來回遊移,試圖尋找答案。
他深知,邊軍的調動絕非兒戲,更不可能如此輕易地出現在這裡,除非……除非有更高層的命令。但轉念一想,即便是皇命,也不該如此隱秘且迅速地執行,更何況是針對他這位寧遠侯的私人恩怨。
就在薑夔心緒紛亂之際,一名身形魁梧的人自騎兵隊中脫穎而出,他翻身下馬,步伐穩健地走向徐安,每一步都仿佛踏在薑夔的心頭,讓他感到莫名的壓力。
此人正是王猛,他來到徐安身後,低聲說道:“小徐大人,一切已按您的吩咐處理妥當。”
此言一出,如同平地驚雷,不僅薑夔,就連在場的所有人都愣住了。小徐大人?這個稱呼在薑夔聽來是如此刺耳,他難以置信地看向徐安,仿佛要從對方臉上找到一絲破綻,證明這隻是個荒謬的誤會。
難道剛才徐安所說的都是真的?
緊接著,騎兵主將吳大強也翻身下馬,大步流星地走到徐安麵前,單膝跪地,聲音洪亮而堅定:“拜見小徐大人!外麵六百邊軍全部拿下繳械!一切聽從大人指揮!”
這一幕,徹底擊碎了薑夔心中的所有幻想與僥幸。他瞪大了眼睛,嘴唇微微顫抖,卻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那六百邊軍竟然被這些騎兵拿下了?還被繳了械?這這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