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安聞言,嘴角勾起一抹淡然的笑意,那笑容中既有對薑夔威脅的不以為意,也有對大局在握的自信。“薑侯爺,您言重了。我徐安雖不才,但也知忠君愛國之道,謀反二字,豈是我等所能輕易提及?今日之事,不過是為了清理門戶,維護朝廷法度罷了。”
他微微一頓,目光如炬,直視薑夔,繼續說道:“至於薑雲霆,他試圖毒害朝廷命官,此乃大不敬之罪,理應由朝廷處置。我並非要與您為敵,隻是職責所在,不得不為。望薑侯爺能理解我的苦衷。”
薑夔聞言,臉色更加陰沉,他怒視徐安,聲音中帶著難以掩飾的憤怒:“徐安,你休要狡辯!雲霆他不過是一時衝動,他哪裡知道你的真實身份?再說,他已經被你廢去了一條腿,這還不夠嗎?你竟還要將他帶走,你這是要置他於死地啊!”
“一時衝動?”徐安輕輕搖頭,語氣中帶著幾分無奈,“薑侯爺,若是今日中毒的是我,恐怕就不會有人提起‘一時衝動’這四個字了吧?再者,薑雲霆的所作所為,已經觸犯了律法,無論他是否知道我的身份,都無法改變這一事實。至於他的傷勢,那是他咎由自取,怨不得旁人。”
薑夔聞言,怒不可遏,他猛地一揮袖子,怒喝道:“徐安!你休要在此大放厥詞!我薑家世代忠良,豈會容你如此欺淩?你若真敢動雲霆一根汗毛,我薑夔定與你勢不兩立!哼哼,你口口說自己是朝廷命官?敢不敢說出你的官職品階?”
“嗬嗬,侯爺,在下乃是朝廷九品居中郎……”
徐安聳了聳肩膀,滿不在意地說著。
“多少?九品?哈哈哈!徐安啊徐安!原來你才是九品居中郎!我還真被你唬住了!你可知,我大乾王朝九品官員一抓一大堆!”
薑夔長舒一口氣,原本他還擔心徐安是大臣呢,又加上他竄弄全城地百姓,這才導致薑夔一直處處受限,不敢放開手腳對付徐安。
可到頭來,徐安根本就不是什麼京都小貴族,而是一個小小的九品官員。
要知道,自己就算是隨便踩一腳,都能踩死幾個八品的官員,他一個小小的末流小官,竟然迷糊自己了這麼久!
薑夔的笑聲回蕩,帶著幾分得意與不屑,他背著手,緩緩踱步,眼神中閃爍著算計的光芒。
“徐安啊徐安,你可知這世道,有時候官職高低並不能決定一切。人脈,才是這官場中最寶貴的資源。我薑夔雖不敢說在朝中一手遮天,但與鎮國公劉澶大人的交情,卻是實打實的。你若是識相,今日之事,我們不妨就此揭過,我還可以幫你一把。”
說到這裡,薑夔故意停頓了一下,目光在徐安身上來回掃視,仿佛是在評估他的價值。
“你想想看,若是我上書一封,向鎮國公推薦你,以你的能力和膽識,說不定還真能從這小小的九品官員,一躍成為六品甚至更高的官員。雖說我也是侯爵身份,但是與鎮國公大人比起來,我啥也不是!哼哼,想必你也隻是聽說過鎮國公大人的名號!”
薑夔眼神閃爍,居高臨下睥睨著徐安。
至於他剛才說的話,嗬嗬,都是暫時拖住徐安的計謀罷了!
他竟敢廢了自己獨子的一條腿,自己自然不可能輕饒了他,要不是現在有眾多百姓在此圍觀,他豈會如此示弱!
徐安聞言,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哦?你說劉澶啊!嗬嗬,巧了,我不光認識我們還挺熟呢!”
“什麼?你與鎮國公大人相熟?哈哈哈!這不是大水衝了龍王廟,一家人不認識一家人了!我與鎮國公大人可是有著深厚情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