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會說“林太郎”的阿治就像開了靈竅,在森鷗外的有意教導和觀看電視以及日常說話中,不到兩個月就已經能用不算短的句子準確的表達出自己的想要的意思。
與此同時,森鷗外初步與左邊的鄰居建立了隨時都能斷掉的友誼關係,而右邊的鄰居因為過於熱情,夏油傑小少年已經不是第一次提著自家媽媽做的各種食品上門了。
秋日的七戶町開始慢慢冷起來,阿治還在睡覺,雖然他“天賦異稟”能說會唱能跑能跳,但還是保持著一個幼兒應有的作息,一天二十四個小時有一半多的時間都在睡覺,而森鷗外會在空閒時候大量報紙和書籍,此外還要適應身體內日益增多的“咒力”,並且琢磨自己的“術式”。
先前有提過,森鷗外的身體被阿文做了些調整,能夠適應各種世界的力量體係。“咒力”的產生方式和運行軌跡和森鷗外本身所帶的異能力【Vita Sexualis】所不同,異能力是森鷗外一部分靈魂的表現方式,類似與“半身”一樣緊密的存在,可以看作是一個整體。
在森鷗外本身的世界裡,異能力者與異能力基本可以畫上一個等號。
但咒力不同,咒力產生於咒術師的負麵情緒,能否成為咒術師是天生的,如果生下來沒有成為咒術師的天賦,那麼直到死也不會有機會成為咒術師。
而在咒術界,有咒力的人和沒有咒力的人宛如兩個不同的物種,沒有咒力的普通人在咒術界甚至不被當成人來看,其中的黑暗汙垢像腐敗的陳皮橘子一樣,散發出令人惡心的味道。
森鷗外的咒術本質是【構築】,理論上能夠構築一切,無中生有,但實際上需要龐大的咒力作為基礎,還要有幻想與理論作為支撐,不然什麼都是白搭。
森鷗外覺得,這個【構築】術式很適合智商超高的中二病。
他自覺早就過了會做夢的年紀,這個術式簡直是在為難他這個四十歲的中年人。
窗台被人叩響,森鷗外放下書抬頭,一個黑發的孩子被人舉著送到他麵前,然後下一秒,孩子被放到桌麵上,禪院甚爾懶洋洋道:“惠先放你這裡,我過會兒來接他。”
說完,他直接走了。
森鷗外和麵前的小孩大眼瞪小眼:“......”
禪院甚爾這種寄養行為在這個月裡是第二次,也是雙方維持那隨時都能斷掉的友誼關係的來源,起因隻是某次森鷗外出於人道主義給禪院甚爾的兒子惠遞了一瓶衝好的奶粉,似乎就被禪院甚爾單方麵認定為可靠。
雖然禪院甚爾看上去靠不住還有著輕浮的不正經姿態,但總體來說還算是個好父親。他或許有什麼事不太方便帶著惠,所以才將惠放在森鷗外這裡。
森鷗外在腦海裡給禪院甚爾隨便找了個理由,就把在桌子上搖搖欲睡的惠給抱進了臥房內。
接著把惠放在了阿治旁邊。
惠在被森鷗外抱起來時就已經閉上眼睛睡著了,此刻沾到了床睡得更加安穩。
這是個真幼兒,比阿治還要小一些。
森鷗外找出自己買的相機,哢嚓一聲對著兩個孩子就是幾下。
兩個小時後,阿治伸著懶腰醒過來,盯著還在睡覺的惠看了好一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