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玄?沒聽說過這號人物。”
“我記得他,那少年平時十分低調,乾活倒刻苦,竟然是直接晉升水手長?”
許多水手在竊竊私語。
“嘶……這小子,上船才不到半年吧。”
“不錯,年齡很小,不過據說在那次獵鯨中,參與很大,立下大功,甚至救下了三副——現在是二副了。”
此刻。
白玄心中也是有些吃驚。
他本想溜走,但現在卻是被推到了風口浪尖。
“任命白玄為水手長,有無異議?”
白煊紀目光掃過!
他目光中銳利許多,下麵水手又不是傻子,自然能感覺到……
船長此刻,並不是問他們有沒有異議,而是讓他們喊同意!
“同意!”
“並無異議!”
水手們大半都是開口,老李喊的最響,立刻帶動許多水手開口。
白玄目光掃去,看到白天年向他點了點頭。
他想了一想,還是上前一步,開口說道。
“定不辱命。”
“很好。下麵這十一個人,晉升一等水手,負責中堅捕撈工作……”
白煊紀將人員調動念完,方才說道:
“好了,大家都散去吧,準備一下,三日後,千流號啟航!”
片刻後。
港口一家酒樓中。
“這一次出海,主要是我不甘心那船被毀,想要出海做點事情,否則在家裡待個一兩年,人都生鏽了。”
白煊紀聲音沉穩。
此刻桌上有著白煊紀、白源咎、白天年、劉嶽直、白玄五人,周圍有著屏風遮擋,已經上了幾碟小菜。
白煊紀身高八尺,神色凜然,脊背挺得筆直。
“本來,按照你之前在船上的表現,救起三弟,投矛傷到巨鯨,早該被提拔了,我本打算回家升船長就提拔你,隻是……開陽號竟然被毀了。”
白煊紀神色平靜,雙眼中卻浮現了一點仇恨!
“還好,我還有朋友,借到了這一艘千流號,也能出海乾點事情。”
一旁。
“多謝你那日救我,敬你一杯。”
白天年亦是舉杯,他雖然有傷在身,卻是神情認真,“你且放心,有大哥照料,你這水手長的位置,必定無事。”
很快,觥籌交錯,白玄雖不喝酒,也和千流號的新高層打成一片。
等到離開酒樓,
另外幾人都是東倒西歪,隻有白煊紀和白玄仍然是站的筆直。
“最後還是上了船。”
送走幾人後,夜色中,白玄搖了搖頭。
他之所以同意,也是因為白天年在其中,自己親手救了對方的命,當時當眾舉薦,若無意外,應該是不會害自己。
白天年與白煊紀乃是親兄弟,有了這層關係,白玄才沒有離開。
不過。
他升任水手長,若沒有危險,倒是值得慶賀。水手長在船上有著一定地位,可以指揮水手,甚至截留部分漁獲,尋常水手,哪怕勉強乾到一等水手,一輩子都沒有成為水手長的機會!
……
三日後。
港口,一艘龐大船隻停泊,其上有著風帆桅杆,其上有著數十台船弩,帶著凜冽殺氣!
甲板上。
“衝啊!”
“狠狠的上!便用拳頭揍他,是不是好漢子了?”
幾十個水手圍在一起,興奮無比。
“老劉,伱是三副,彆人服你,我卻不服,今日我突破二次氣血,卻是要拿你試一試拳頭!”
說話之人是一名高大壯漢,名為高洪,他周身筋肉隆起,轟的一下,浮現出第二次氣血突破的氣血來!
水手最為崇敬強者。
對於一個船副而言,被人當麵挑釁,那是一定要打回來的,否則的話,如何服人?
而高洪的行為,便是不折不扣的挑釁!
三副劉嶽直自然也是明白這道理。
他神情一曬,大步向前,周身氣血亦是轟的升騰起來!
“好!”
“用拳頭決勝負!”
“我們的船副,必須是真正的強者!”
兩人氣血衝起的一刻,水手們有人高聲叫喊,更有許多老水手都露出了興奮神情,甚至有人當場就開始下注!
大副白源咎也在甲板上,見到這一幕,卻是露出了饒有興趣的笑意,臉上刀疤都是微微扭動。
他並沒有上前阻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