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事情,衝突,摩擦,都是應有之義,一艘大船上不可能不發生,反過來,而通過這點流血,卻能將水手們團結在一起!
“好!”
高洪低吼一聲,猛地踏地撲去。
他周身氣血升騰時,就顯出背後一道巨大骷髏刺青,陰森可怖,周身筋肉隆起,也是力量驚人!
砰砰砰!
兩人瞬息之間,拳腳橫出,轟擊在一起!
此刻,甲板上勁風呼嘯,兩人身影一動,身上儘皆浮現了氣血護體,橫練功夫了得,直接就是拳拳到肉,不閃不避!
兩人下手都有分寸,誰人氣血難以支撐,都能判斷出來,兩人數十招轟過,那劉嶽直就目光一凝,低喝一聲——
“破石腿,開!”
他一腿橫掃,速度驟增,卷起肉眼可見的勁風,猶如一道鐵鞭橫空,擊中高洪下巴,將其打得向後仰去,鼻孔中都噴出血來!
撲通!
劉嶽直得理不饒人,一腳蹬地,撲上去再度猛揍一番,高洪被他一口氣打了數十拳,氣血都是潰散開來!
“好!”
水手中皆是高呼,也有些下注錯誤的老水手懊惱無比,在歡呼人群中掏出賭資,交給其他水手。
“勝利者,劉嶽直!”
一旁,大副白源咎臉上刀疤猙獰,站起身來,大聲笑道。
“承讓了。”
劉嶽直也有些疲憊,但神色奕奕,伸手將地上的高洪拉了起來。
“呼,你的實力好強,我服了!”
高洪起身來,舉起雙手,示意投降。
方才,他也展示了他的實力,兩次氣血爆發,且達到了一定程度,足以在一些弱小船隻上擔任船副了。
輸給劉嶽直不代表他弱小,而是體現出這艘船隻的強大。
他滿意退後,回到了水手之中,眾多水手都向一旁分開,給他留出了位置。
一旁。
“沒事也要打架,真是有些閒了。”
白玄搖了搖頭。
此刻,那高洪目光卻是移向了不遠處的白玄。
三副打不過,水手長的位置還打不過?一個小小的年輕水手而已!
就在他躍躍欲試時,啪的一聲,一隻大手卻是落在他肩膀上。
“好了,快開船了,都乖乖去乾活,聽水手長指揮,知道麼?”
白源咎臉上刀疤一動,沉聲說道。
高洪隻覺得肩膀猶如被鐵掌抓住,抓的他咧嘴一笑,“好好好,二哥能不能放開我?俺的肩膀都要裂開了!”
“橫練功夫不行,少挑戰這挑戰那的,好好練練吧。”
白源咎冷哼一聲。
他受白天年所托,始終盯著甲板上,若有人有著挑戰白玄的意圖,他就要狠狠出手了。
他在船上也做了多年的二副,威嚴十分強悍,無人敢於挑釁!
“唉,沒奈何……”
高洪可憐巴巴的回到水手之中,引發一場哄笑。
眾人皆能看出……
白玄在船上的地位,乃是與三兄弟緊密相連,不可撼動。
若是一般的裙帶關係,隻會引人不齒,但誰都知道,白玄在獵鯨之戰中,親手救了白天年的性命,這就無話可說。
這等大恩,若白家三兄弟不報,反而才會引人不齒。
此刻,白煊紀卻是帶著幾名水手,大步來到甲板上。
“啟航!”
白煊紀背負雙手,看著下方眾多水手。
轟隆隆!
這艘龐大“千流號”,載著一百名水手,風帆張開,緩緩駛離千山島海港,向著洋流行去。
很快。
幾天過去,千流號越來越深入海洋。
白玄幾日之間,每日都到甲板上,督導水手們乾活,自己也親自下場,拖網起魚,分割漁獲。
他有著望海之眼,能識天象,可掌舵大船,哪裡是普通水手可比?
很快,就和水手們打成一片。
“水手長?他實力不知怎樣,做事倒一流。”
“水手長一個人,隻怕頂得上十個好手,彆的不說,能力擺在這裡,又是船長的人,隻怕前途不可限量。”
水手們都有眼睛,能看到誰人怎樣。
本來或許還有些懷疑、審視,如今卻對於這個新任水手長,也建立起來了最基本的信任和尊敬!
……
船艙內。
白玄卻是心中一動。
“長生樹。”
隨著白玄的召喚,青銅道樹浮現,其上卻是有著一行如火字跡。
“擔任水手長,指揮漁獵……道途前行,玄花花期提前十年,所需道念減少三分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