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斯羽真是愛極了她在床上的這副模樣,他是一個男人,他在她麵前毫不忌諱自己的愛好,他就是愛她這副在他身下婉轉動人的模樣兒,黛眉微微蹙著,像籠了一江煙雨,欲語還休。
然而伊人卻是不勝其力,婉轉低囀,泄了滿江南的雨水,露出最柔軟的內核來。
他適時停了手,指腹擦過她的眉尖,一個輕吻落在了她的眉心,“睡覺。”
然後他也翻身到她身邊,與她擠同一張床。
祁六珈被他弄得有些懵,根本沒看清他想要對自己乾什麼,隻得警惕地看著他,以防他有下一步動作。
“你再這樣看著我,我不介意做完餘下的事情。”霍斯羽說著,已經握住了她的腿窩,還有隱隱向上的跡象。
“……”祁六珈不敢動作了,也不敢看他了,隻得悶悶睡了下來,但是在臨睡的時候還是看了他一眼,“你沒洗澡。”
“知道了,”霍斯羽失笑,“等你睡著我再去。”
祁六珈這才再瞥他一眼,那眼神兒好像在說:這還差不多。
病房重新回歸靜謐。
初時她還離他遠遠的,兩人之間隔了一條楚河漢界,她堅決遠離他,不和他扯上任何一絲關係。
可是身體的習慣,是騙不了人的。
半個小時之後,霍斯羽發現自己懷裡多了一個人,睡顏乖巧恬靜,睫毛齊刷刷地停了下來,像翩躚的蝶終於找到了停靠的港灣。
他輕笑一聲,摟了摟她的肩,然後放開,準備下床到浴室洗個澡。
這個是獨立病房,什麼設施都應有儘有,他並不擔心這個個人衛生問題。
就隻是下床的時候發現自己的衣角被她扯住,還要扯不回來,但是她人在床上是熟睡著的,咕噥了一句,“花花,要掉床下了。”
霍斯羽失笑,輕輕將自己的衣角扯回來,蹲在床前看她,覺得她可愛的同時,又有些心酸。
無論他是否承認,無論他是否還恨著她,他缺席了她的人生6年這是事實。
或許他還錯過了他們兒子的成長。
祁芣苡十之八九是他們的兒子,現在就隻差她的親口承認了。
他的手機裡還躺著祁芣苡發來的最新信息沒有回複,霍斯羽看了她好一會兒才站起,邊回複他的信息邊到洗手間衝了個涼水澡。
:叔叔,我媽媽睡著了沒有?她睡覺喜歡踢被子,還喜歡緊緊摟著我睡,你要好好照顧她啊。
:嗯。她已經睡了,我會看著她的。
他簡短回複了一句,驚訝於他會打這麼複雜的漢字,但還是沒有多問。
不得不說的是,和祁芣苡這個小子聊天是一件讓人愉快的事情。
他似乎還不是很相信他,不斷問他和祁六珈過往的事情。
他樂意回答他,撇開少兒不宜的部分,儘他所能告訴他,也是想通過這個渠道來從他身上獲取祁六珈過去6年的生活和人生。
他缺席太久了,他想補償。
再洗完澡出來已經差不多淩晨3點了,祁六珈睡在床上沒有醒來,但是身上的被子已經被她自己踢開了,還露出受傷的腿來。
霍斯羽看著她的睡姿淺歎一口氣,來到她身邊將她整理好,這才重新躺到床上,摟著她入睡。
他將大半的位置都讓給了她,他其實睡得非常不舒服。
隻是,她是良藥,治好了他多年的失眠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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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醒來,祁六珈發現自己身邊已經沒有人了,但是沙發前卻是站了一抹高大的人影,聽著身旁特助的彙報,並沒有轉過頭來,隻是時不時地低聲問幾句,仿佛是害怕吵醒她。
如果忽略這裡是病房的話,祁六珈還真以為自己成為了誰的妻子,在丈夫上班前醒來,看著他打理好自己的一切,準備去工作,隻留下她一人在家,囑咐她好好吃飯照顧自己。
然而,這始終隻是想象。
她和他不可能再有未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