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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哈,我說讓你看著辦,又沒說我不會幫你,不是嗎?”腦海裡響起阿蒙的笑聲,這位“偷盜者”途徑的天使顯然對二人都皆為震悚呆滯的反應感到極其的快樂。
阿詩黛拉立刻反應過來。她有樣學樣,握著那隻突然出現在了她手裡的手套,凝眸轉動手腕,瞬間偷走了霍德華“精神刺穿”的能力!
——不同於對方難以分辨自己的途徑,她閱讀過母親遺留的筆記,對“仲裁人”途徑的中低序列有相當程度的了解!
沒有猶豫,她眼睛一瞪,兩道雷霆立即從她的眼眸中電射而出,霍德華慘叫一聲,倒在地上,身上水泡翻滾,已然出現了失控的征兆。
“砰!”阿詩黛拉欺身上前,雙手握槍,毫不猶豫地對準他的後腦扣動了扳機。緊接著又是砰砰兩槍,打穿了他的上半軀乾。
這位擁有不低地位,手染無數血淚的“審訊者”,終於失去了最後的生息。他的瞳孔瞪大,血絲遍布,顯然到死都無法理解方才所發生的一切。
“呼。”阿詩黛拉鬆了口氣,揉了揉被後坐力震傷的手腕,終於有心情開始傾倒垃圾話,“被自己得意的能力刺穿的感覺怎麼樣?我告訴你,不及那些女孩所受苦難的百分之一!”
“他都死了,你說的他又聽不見。”阿蒙托著腮指出。
“無所謂,我自己爽了就行。”阿詩黛拉並不在意。
戰鬥的時候電光火石,腦細胞都用來思考了,根本來不及說話。否則,她很樂意進行一番正義的陳詞,讓這個衣冠禽獸知道自己是因為什麼而死的。
“不過,這次還是多謝你了。…當然,要是下次能提前跟我打個招呼就更好了。”她歎了口氣。如果不是阿蒙出人意料地偷來了對方的神奇物品,今天注定是場苦戰。
如果不是確認這個房間隻聯通那位犯罪頭目的房間和暗道,就算槍聲被獄卒和打手們聽到,也不會聯想到是自己的上司的秘密上司遭遇了刺殺,阿詩黛拉甚至不敢輕易開槍。
“雖然我不開槍,等他反應過來也會開槍就是了。”
仲裁人的體質的提升和危機預感的強度略微超乎了她的意料。她自認自己已經做得算是周到:麻痹敵人,沒讓這位前‘治安官’察覺到自己的殺意,可沒想到在出其不意,一擊得手的情況下,對方竟然還能有餘力勉強避過她的子彈,從而找到了反擊的空檔!
“照這樣看,他胸膛裡夾著把刀子,說不定都還能再撐半小時,真是羨慕啊……唉,他拖得起,我可拖不起。”
“戲法大師”又不是“刺客”,哪裡來的隨身毒藥!那隻不過是借助導體短暫貯存,再緩慢釋放的“電擊魔法”罷了!為的就是嚇他一下,讓他匆忙亮出自己的底牌,自己好早做打算。
“嗬嗬,這怎麼不算是一種放電電池呢?”她拍了拍手上並不存在的灰塵,舉起那隻手套,問道,“您是想要這個?”
這個手套顯然同樣屬於“偷盜者”途徑。她知道有些高位者需要或喜歡補充自己的非凡特性,因而狩獵同序列的非凡者們。
“這?你拿著玩吧。”阿蒙卻道,“這對我來說就像是糕點上的一粒糖霜,有它沒它都一樣。順手拿來不過是出於好玩。你難道不覺得,他那震驚到極點的表情相當有趣麼?”
“…謝謝,光顧著緊張去了,根本沒心情欣賞。”她聳了聳肩,“時間有限,阿蒙先生,您有辦法加速非凡特性的析出嗎?不然我隻能丟下它了。”
要是等到那群馬仔發現不對,她的救人計劃又要橫生枝節。
“嗬嗬,可以。”阿蒙悠悠地笑了笑。
阿詩黛拉沒有任何感覺,但一道流光從她的體內飛出,懸浮於霍德華的屍體前,很快便拉長成一道削瘦的人形。
那是一位黑眼珠黑卷發的年輕男子,一身古樸的黑色法師袍,頭戴尖頂巫師軟帽。循著她的目光,他抬眸笑了笑,正了正右眼眶上水晶般的單片眼鏡。
“Σ!!”對阿蒙有著深刻心理陰影的阿詩黛拉第一反應是拔腿就跑。
——家人們誰懂啊,這張臉看著就嚇死個人!
阿蒙同樣翻手一握,點點雷霆的亮色便飛入他的手中,幾個呼吸便凝聚成一個淺藍色的六邊形棱柱。
“你竟然沒有趁這個機會逃跑。”他推了推眼鏡,勾起嘴角。
“啊對對對,我終於意識到跟著您有錢賺了,快樂得想死,一點兒也不思念以前的生活——這不,大豐收。全是偷來的,沒花一分錢。”阿詩黛拉麵無表情地跑著火車。
這種三歲小孩的伎倆,一位天使有一百種方法把她給抓回來。比如說,阿詩黛拉敢打包票,她的體內現在絕對還藏著一隻這家夥的分身!
阿蒙似乎對她的白爛話水平頗為欣賞,竟然還一本正經地回她:“殺人越貨的事情,應該叫搶才對。…你還有什麼事嗎?”
“原來您是一位強盜序列的非凡者啊,失敬失敬……呃,我是說,您能夠提供反占卜的手段嗎?我怕教會的人來抓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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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再次得到肯定的答複之後,阿蒙微按帽簷,勾起嘴角,又一次化為了一道流光星屑,消失於阿詩黛拉的視線之中。
她給自己打了打氣,“開門”進入密道,去解救那些被困的女孩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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Q:為什麼阿蒙在女主的腦海裡,女主卻有時能看到他的動作?
A:是基於靈性直覺的想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