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 新國度(1 / 2)

“不得不承認,當我看到那段拉特蘭與伊比利亞的曆史時,即使是作為阿戈爾人的我,也是感到那麼一絲的傾佩。”

芙蕾雅說出了她的想法,雖然博士之前一直能感覺得到阿戈爾人對大地上的國家總有一種輕視甚至是蔑視的態度,不過此時的芙蕾雅也對拉特蘭與伊比利亞表達了肯定。

然而芙蕾雅又話鋒一轉。

“但當我看到這些人的後代們是怎麼糟蹋他們先輩的成果時,我又保留了之前我對拉特蘭的看法。”

浩劫過後,伊比利亞人開始回到了他們的故鄉,當他們踏上那被大海淹沒一百年的土地的時候,是那麼的陌生,那裡什麼都沒有剩下,隻有荒蕪。

伊比利亞人完全是從零開始開拓的那片荒蕪的土地,經曆過戰爭後的伊比利亞人選擇了團結在一起,共同組建了國家伊比利亞。

而北方的拉特蘭人也以拉特蘭教為立國根基,在此基礎上建立了真正意義上的國家拉特蘭,擊殺神的功績讓拉特蘭教的威望達到了頂點。

泰拉前926年,拉特蘭與伊比利亞正式建國。

在此之後,兩國終於走上了以國家為模式的發展道路上。

剛建國時的伊比利亞幾乎就是廢土,僅憑借伊比利亞人自己根本無法發展,曾經與伊比利亞並肩作戰的拉特蘭此刻再一次向伊比利亞伸出了援手,大量的拉特蘭人南下共同幫助伊比利亞人重建他們的家園。

而隨之一同帶到伊比利亞的,還有拉特蘭教,以及不少拉特蘭人的技術,伊比利亞從此深受拉特蘭的影響,在今後很長的一段時間裡,這兩個國家的關係都如同血盟,兩國人民宛如兄弟姐妹。

伊比利亞的國土麵積遠甚於拉特蘭,在經曆了重建過後迅速發展出了大量的人口,並反哺拉特蘭為其提供勞動力和經濟支持,伊比利亞對拉特蘭教的信仰也讓這個宗教獲得了數量龐大的信眾,至今在拉特蘭都有不少黎博利族,那是古伊比利亞人的後裔。

此後的伊比利亞近乎就是參照著拉特蘭的模式進行發展,甚至連以後的宗教改革都是模仿的拉特蘭。

回到拉特蘭這邊,戰爭過後的第一代先知為了表達對前代先知的敬意,稱承受不起這個神話一般偉大的稱號,將自己的稱呼從先知改成了教宗,更貼近現實,並服務拉特蘭教。

先知這個稱號從此進入了曆史,信眾們對他們領袖的稱呼也變成了教宗。

在建國最開始的兩百多年裡,為了防止深海勢力卷土重來,教宗依舊耗費著自身的生命力來維係著薩科塔一族的力量,他們的壽命依舊很短暫,曆代教宗更替也很頻繁,這時的教宗和先知的區彆並不大,隻是換了個稱呼而已。

這段時間內,拉特蘭與伊比利亞依舊全民皆兵,男女老幼各司其職,薩科塔人手一杆銃,黎博利每戶都造了船,兩國都組建了規模龐大的軍隊,此時的拉特蘭與伊比利亞仿佛就像是個大軍營。

一開始大家對此也並沒有任何異議,因為那場災難曆曆在目,那個神不知道什麼時候又會卷土重來,畢竟連教宗都還在用生命保護著眾人,人民也沒有理由放鬆警惕。

但漫長的時間會逐漸改變一切,大概一百多年後,那些經曆過浩劫的人幾乎都已經離世,新一代人中再也沒有人親曆過那段曆史,但他們多少還從他們的祖輩那裡聽說過這段過去。

但又過了幾十年,連這一輩人都不在之後,那段災難徹底變成了曆史書上的一段文字,沒有經曆過切膚之痛的年輕人們已經很難感同身受了。

兩國官方其實依舊很重視曆史教育,國民雖然已經不再像先輩那樣充滿激情,不過依舊能對那段曆史產生不小的共情。

但一件事的變動,長遠地改變了人們對曆史的態度。

泰拉前719年,新一任教宗做出了一個舉動,他決定降低自身獻祭生命來維係薩科塔一族力量的程度。

雖然這個程度非常小,那個教宗的壽命也就比他的前任多了幾年,但在某種意義上,這位教宗還是開了個不好的頭。

在當時,拉特蘭國民對教宗的舉動並無感到不滿,相反,人民知道教宗是在用生命守護薩科塔一族,都無比感動,紛紛對教宗表示支持。

從這位教宗開始,以後的曆代教宗都以不同程度降低他們的獻祭,終於在泰拉前453年,教宗徹底解除了獻祭。

薩科塔再也沒有了那所謂的神力,成為了和泰拉各種族一樣的普通人,光環和光翼也成為了一種象征,此時的教宗已經徹底和先知脫鉤,僅僅在權力和影響力的層麵上統治著拉特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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