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佩茹還沒開口,王瑞林倒是替她說話了,“她進來身子不好,怕是不能參加了。”又盯著謝婉儀握緊她的手施壓道:“弓箭無眼,騎馬又顛簸,夫人和佩茹都該留心身子,不要參加了。”
“她沒長嘴嗎?要你替她說話。”小謝甩開了他的手,多可笑同樣是圍獵謝婉儀參加他覺得丟人現眼,王佩茹參加他卻是驚才絕豔,“佩茹妹妹若是不舒服我找太醫來給你診治診治。”她今日休想逃。
“不必了。”王佩茹站了起來,從背後的丫鬟手中接過來弓箭,對謝婉儀笑道:“今日就向嫂嫂討教討教,隨便玩玩嫂嫂可不要當真。”
小謝瞧了一眼她拿著的弓箭是陸遠手裡的那個,她冷笑一聲跳下台階翻身上馬,在那馬上回頭瞧了一眼陸遠,他坐在那裡,眉頭緊鎖臉色蒼白,王八蛋陸遠。
她接過弓箭在那馬上揚眉對陸遠笑道:“前些日子陸大人救命之恩,我一個婦道人家也無以為報,今日就獵下那頭鹿送給陸大人做答謝禮,你拿去做個帽子,染個綠色兒,襯你。”
陸遠緊蹙著眉。
旁邊的眾人立刻就議論紛紛,這王夫人話裡有話啊,什麼救命之恩?咋沒聽到還有這個八卦!
王佩茹也已上馬,白衣黑發氣質出眾。
王瑞林的心都揪了起來,生怕她動了胎氣,聽見一聲令下,圍獵開始他的心隨著王佩茹飛了出去。
隻見那圍獵場上,一群姹紫嫣紅的小姑娘打馬追趕著那隻白色的頭鹿,馬蹄翻飛踏的積雪四散,一道鮮紅的身影一馬當先直追過去,忽然馬蹄不停的開弓搭箭“噌”的一聲,羽箭破開風雪——
鹿鳴之聲響徹整個獵場,那頭鹿一頭栽倒進雪地裡,一擊即中。
那鮮紅身影勒馬停下,在獵場之中回過頭來得意洋洋的衝眾人揚了揚右手中弓,神采飛揚,仿佛在說……
“我很厲害對不對?”
陸遠忽然站了起來,帶的席位上的茶盞果子鐺啷啷滾落撒了一身,他卻毫無察覺直勾勾的盯著那獵場中的鮮紅身影,頭痛欲裂。
“好箭法!小婉儀這騎射更精進了啊!”聖上不禁讚歎,對定康王爺道:“隻是朕從前不曾留意過,小婉儀用左手弓?這左手弓很少見啊,京都裡朕也隻見過陸愛卿使左手弓。”
定康王爺笑道:“婉婉是個左撇子,彆的改過來了就這使弓改不過來。”他側頭看了一眼陸遠,發現他臉色難看的嚇人,不禁道:“陸尚書可是哪裡不舒服?這臉色……”
“我沒事……”陸遠隻盯著那獵場之上,看著那鮮紅身影和白色身影一前一後的奔進了林子中,雪地中留下長長的馬蹄印,兩道身影消失在白茫茫的林子裡。
按照計劃,她們倆應該陷在林子裡被他派人化開的泥潭中,帳篷裡已經安排了他的人,隻等她們被救回來去帳篷中換衣服,就可以確認……是不是她了。
可時間越過越久,等的老王爺開始有些不安,林子裡把守獵場的守衛終於急急來報,說王夫人和王小姐的馬失控了,兩人滑下了山坡。
“什麼?”定康王爺驚慌的站了起來,就見身旁的陸遠比他還要心急的衝了出去。
“哪個山坡?速速帶路!”陸遠心慌意亂,怎麼會馬失控滑下山坡了?怎麼會出這樣的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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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故意的。
那山道之下小謝靠在冰冷的積雪上大口大口的喘氣,抬起右手看到自己被劃傷的手臂忍不住罵道:“去他媽的女主,居然臨危還暗算我!”這傷口是臨滑下山坡時王佩茹射了她一箭。
她側頭看向了昏迷在她身側不遠的王佩茹,又抬頭看了看,這山坡才一人多高,而且又有這麼厚的積雪,馬都能自己跳上山坡跑走了,根本傷不了人,王佩茹會昏迷是因為她使用了道具——迷|藥。
係統:“提醒宿主,您不要想通過各種手段來害死或者流掉女主的孩子,她是女主,劇情規定了她平安生下孩子和男主在一起,是不能被改變的主線,就算您再陷害,也不會改變主線劇情,並且會違規被處罰。”
“我知道啊,我當然知道,我是女配她是女主嘛。”小謝哈了哈凍僵的手道:“誰說我要流掉女主的孩子害死她?我又不傻,知道不能改變主線劇情,動不了女主。”
係統:“那您為什麼使用迷|藥?”
小謝眨了眨眼道:“我隻是為了她和男主能夠儘快在一起推動一下劇情進度而已。”
她聽到了急促的腳步聲,來了來了男主快來救你的女主吧!
腳步聲停在頭頂,她抬起頭在一陣碎雪中看到了陸遠,他臉色白的嚇人,眉頭緊蹙的找到了她。
“怎麼是你?”小謝不滿的皺眉,她等著男主來大爆發呢,“王瑞……”她還沒問完,陸遠就從山坡之上毫不猶豫的跳了下來,一雙琥珀色的眼睛直勾勾的盯著她,看到了她流血的手臂,“……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