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侍衛頭領便再次回稟,說已徹查清楚墜馬的原因,乃是因那小道下的土路不知被誰故意化開了,泥濘濕滑不能騎馬,卻又鋪上積雪偽裝成尚未解凍的山路,還在那積雪之中鋪滿了帶倒刺的鐵絲線,所以馬從那道路上一過先是被鐵絲線劃傷受了驚,又踏在泥濘路上才滑墜下了山坡。
而他們正好就在獵場中發現了形跡可疑的黑衣人,將他拿下拷問了一番,他已招認那條路是他提前化開了凍,又蓋上積雪偽裝,卻是如何也不承認鐵絲線是他布置的。
小謝在堂上低頭擦淚,他當然不會招認,因為鐵絲線是她派人布置的,她早就知道陸遠要幫王佩茹對付自己,偷聽到陸遠命人將那條路解凍化開再鋪上積雪,到時候讓王佩茹引她過去,好讓馬蹄打滑把她摔下山坡,所以她將計就計加了點料——用上倒刺鐵絲線聽起來多麼惡毒,必定要嚴懲。
果然皇後怒道:“好生歹毒!說,到底是何人指使你乾的!”
那人是陸遠的手下如何肯招,小謝都已經打算好了,她要購買道具——真言丹。將陸遠和王佩茹當場一網打儘。
係統:“宿主您之前做任務獲得的經驗值是八百八十萬,扣除您購買兩次迷藥的五十萬,您還有八百三十萬,真言丹是一百萬,您確定要購買?”
“買啊,我彆的不多,就經驗值多,什麼外掛道具都買得起。”她做那麼多次任務可不是白做的,小謝剛要確定,就聽到一句讓她愣住了話。
陸遠在堂下撩袍跪下道:“皇後娘娘不必查了,此人是臣的手下,是臣指使他做的這些。”
不止小謝,滿堂皆驚,連皇後娘娘也愣了住,她召陸遠來本是要將此人交給陸遠去拷問的……
王佩茹更是慌了,她忙瞪向陸遠,他這是乾什麼!要自首向謝婉儀贖罪嗎!
“陸大人你可知你在說什麼?”皇後娘娘又問一遍。
陸遠抬頭道:“臣一時糊塗聽信了王姑娘的蠱惑,幫她來加害婉儀郡主一直悔恨在心,今日願全部招認,承擔應得的懲罰,隻求婉儀郡主……”他看住了謝婉儀,心像是被針密密的縫著一般難受,“能夠不受委屈。”
小謝呆在了那裡,陸遠的眼神那樣熟悉,無端端讓她想起夢境裡那個小孩子,在她受傷時那個小孩兒也是這樣的眼神,自責、悔恨、恨不能替她受傷……
“係統,陸遠……是不是真壞掉了?他這是玩自毀啊?”小謝蒙圈了。
係統:“宿主,男二可能在看了你的腳之後被您攻略了,戀腳癖也是真實存在的。”
“滾!垃圾係統!”百無一用的係統。
片刻的死寂之後,王佩茹悲哭道:“陸大人你就算喜歡婉儀郡主也不能幫著她如此來陷害與我啊!”
陸遠卻平靜的將何時王佩茹去帳中找他,求他幫忙除掉謝婉儀,當時他的隨從疏風和守衛也在賬外,可以作證。
他一條條的證據列出,是半點沒給自己和王佩茹狡辯的機會。
皇後也懵了,這樣積極自首招認的她還是第一次遇到,她都不知該說些什麼了……
小謝卻是先反應了過來,淚流滿麵的站起來顫抖著指著王佩茹哭道:“我一直……拿你當我的親妹妹,從我嫁進王家我就知道王瑞林待你比親妹妹還要好,但我一直不敢相信你們倆個我最親最愛的人會聯合起來欺騙我,乾出這些勾當!如今你竟然還要置我於死地!”她氣的站不穩,險些昏過去,老嬤嬤忙扶住了她,她又哽咽著對王瑞林道:“王瑞林事到如今我隻問你一句,你難道不知你的這個妹妹要加害於我嗎?如果你知道……你怎麼還能誣陷與我!”
幾句話將王佩茹與王瑞林栓在一起,兩個人的罪行聽起來簡直令人發指!不但勾搭在一起欺瞞發妻,竟然還要害死發妻,為夫的還一再縱容,反過來誣陷妻子,連皇後聽的都動了氣。
小謝又非常悲情的噗通跪在了她腳邊,抬起頭哭道:“還請皇後娘娘還我個清白!我不能被冤枉死!”
皇後也紅了眼圈,忙讓老嬤嬤扶她起來,掃向堂下,“王佩茹你小小年紀心腸如此歹毒!”她眼看著老王爺要去揍王瑞林被攔住,喝問道:“王侍郎,本宮且問你,王佩茹做的這些惡毒之事加害你的發妻,你當真不知情嗎?”
王瑞林呆立在原地,看著王佩茹又驚又啞然,佩茹怎麼會和陸遠聯手乾出這麼壞的事……她是個那麼善良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