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青青的形象是真的挺不錯的,而且還多次的暗示,性格方麵雖然有些缺陷,但也還在可以接受的範圍之內。
如果林遠真的一點兒也不心動,那他就真不是男人了。
可真正的男人總是要考慮更多的事情,又或者說,是需要有一個最重要的東西,那就是責任心!
為了自己的歡愉,而不顧兒女的未來,那真不是個男人!
林遠說得情真意切,但何銀兒的麵色卻古怪了起來,“店長他居然在考慮兒女?他這樣的存在,真的能有兒女嗎?”
林遠注意到她的表情,皺眉道:“你是不是在想什麼不好的事情?”
“沒、沒有,遠哥你誤會我了,我怎麼可能那樣啊?”何銀兒立即眨了眨眼睛,故作乖巧可愛。
林遠冷哼一聲,“最好沒有。”
說著他就站起身來,一左一右蹲坐的老黑和老花齊齊起身,何銀兒連忙道:“遠哥,既然你覺得小柳不行,那我呢,我怎麼樣?”
啥?
林遠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地盯著何銀兒。
何銀兒雖然有些羞澀,但還是沒有退縮,笑盈盈地道:“遠哥你可是優質股,我也單身,會對你有想法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嗎?再說了,我也想做老板娘啊!”
戀愛什麼的,她並沒有什麼興趣。
幾乎死過一次的她,現在隻想要好好地活下去,如果能和“店長”在一起的話,那就能得到“店長”的庇護,或者說,是得到真?店長的庇護。
以和平飯店和“店長”表現出來的深不可測的恐怖靈異,隻要有了老板娘這層身份,還用擔心非正常的死亡嗎?
這不是在求偶,而是在求生。
“不怎麼樣,好好工作,一天天的,淨想些有的沒的。”林遠抬手在何銀兒腦袋上敲了一下,沒好氣地轉身離開。
何銀兒嬌呼一聲,輕笑聲傳得很遠很遠。
林遠聽到了,不由得加快了腳步,頗有種落荒而逃的架勢。
“我一直以為我的猜想並沒有得到認可,所以總部和王教授一直沒有給我準備攻略店長的計劃,現在看來,應該是我不屬於他們理想的計劃實施人。”童倩從門外走了進來。
她沒有隱藏自己,隻是“店長”著急離開,所以並沒有注意到她這樣一個大活人。
何銀兒揉了揉臉頰,恢複了清冷,“你說的是什麼計劃?”
“當然是駕馭店長的計劃。”童倩說出這句話之後,何銀兒便瞪大了眼睛,一副不敢置信的模樣。
她沒有在乎何銀兒的表情,隻是繼續說道:“一個多月前我向總部提出了一個猜想:店長,是可以被駕馭的。但駕馭?的方法和駕馭其它的厲鬼不同,需要的不是關押、壓製、平衡等等手段,而是感情的束縛。對店長這樣的年輕男子而言,最強烈的感情束縛就是愛情,是婚姻,最好再有一對兒女。”
何銀兒終於明白了童倩的意思,沉聲道:“你的想法很危險。難道你沒有看總部最近的推測嗎?店長隻是被擺在台麵上的人物,真正的店長高居於未知的天穹,如同神?一樣俯視著我們,就像是一位擁有著導演和編劇權限的觀眾。這樣的存在,你居然試圖用愛情、用家庭去束縛?”
有句傷人的話她沒有說出來,那就是:
你腦子沒病吧?
童倩抿著唇,沉吟了好一會兒才開口,“總部的猜測,就一定是對的嗎?”
何銀兒一臉錯愕,似乎沒想到童倩會這樣說。
童倩自顧自地繼續說道:“?和店長的關係絕對不是那麼簡單,但是我想不到太多,所以一直都在暗中觀察。”
何銀兒問道:“那你觀察出來的答案,就是可以用感情去束縛他、駕馭他?”
“總要嘗試一下。”
童倩低聲說著,順便抬手摸了摸腦袋兩側的那兩張臉,“我應該是沒什麼希望了,就算是普通人,也沒有誰會喜歡一個不能哭,也不能笑的女人。”
她現在駕馭了鬼笑臉和鬼哭臉,並且是在死機狀態達到了平衡。
這讓她的實力大漲,但同樣的,她的笑容和哭泣兩種狀態也受到了影響。
哪怕是在“店長”麵前,鬼笑臉和鬼哭臉分彆變成了笑臉貓和哭臉貓,可她要是敢肆意表達自己的情緒,也很有可能被這兩隻貓給撓上幾爪。
更何況。
她也習慣了不哭,也不笑的生活。
“沒有表情的禁欲係,或許是店長的菜呢?你應該努力一下,說不定真的有戲,加油!”
何銀兒握緊小拳頭,滿臉的誠懇之色。
童倩搖搖頭,轉身離開,在門外還有郭凡在等著她,她現在要下班了,還要回去關心一下大海市的情況。
如果目前總部的力量處理不下來,她也會義不容辭。
和她們一起走的,還有李軍、阿紅,但他們臉上似乎看不出太多的擔憂,這讓童倩有些疑惑,“大海市的情況很危險,那高聳入雲的靈異現象,說明那絕對不是普通的S級靈異事件,很可能還會更加的恐怖,你們就一點兒也不擔心?”
李軍道:“還記得前些天中江市的靈異事件是怎麼解決的嗎?”
童倩回想了一下,便明白了李軍的想法,“欠是說想要通過點外賣的方式把店長請過去?倒是一個不錯的選擇,不過我記得他之所以會去ZS市,是因為凱撒大酒店在那裡,所以他很在意。那大海市又有什麼呢?”
……
鬼公交在未知的靈異之地穿行,四周的環境陰森而詭異,透露著難以言喻的危險。
普通人眼中難言的詭異,在秦老眼中,卻是再平常不過的風景。
這裡一切的一切,他在幾十年前就已經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甚至可以說閉著眼睛都不會迷路。
在這條未知而詭異的小路上,偶爾會有零星的厲鬼在路邊等候。
秦老也是來者不拒,隻要碰到的都會將車子停下,等著這些厲鬼上車之後再重新發車。
不大多會兒的功夫,車上的三十五個座位就坐了二十七八個,幾乎快要坐滿。
而顯示屏上的數字,正好和座位上的厲鬼數量一致。
“這次的收獲還不錯,可惜鬼湖被挪移到了和平飯店……現在能處理鬼的地方越來越少了。我們這個時代的人物,終究是要逐漸退場……”
他的語氣平靜無比,仿佛在訴說著一件完全與自己無關的事情。
沒過多久,秦老停下了車,鬼公交左右兩邊都是茂密無比的樹林,看上去十分陰森。
後車門的位置正好對著一條蜿蜒曲折的小道。
這條小道藏在樹林中間,如果不是公交車停在了這裡,幾乎是很難發現的。
而在這條小道的儘頭突兀地出現了一棟古宅。
古宅是木製結構的平房,大門半掩著,上麵還掛著兩個紅色的燈籠。
燈籠紅光,顯得醒目而又詭異。
儘管車門已經打開了,但車上的厲鬼卻沒有一個起身,更沒有要下車的動作。
“這可由不得你們。”
秦老從駕駛位上站了起來,拄著拐杖,踩在公交車中央的過道緩緩朝著後邊走去。
每當他快要靠近一排座位時。
座位上的厲鬼就會提前站起來,然後通過後門下車,看得出來,它們的動作十分不情願,但是受到了未知的靈異影響,不得不下車。
秦老在停車的時候,特意將車停在了靠路邊的位置。
這些厲鬼一下車,便會直接步入到路邊的老林之中,這片老林似乎非常恐怖,它們一下來便想要逃離。
可鬼公交堵在路邊,它們隻能嘗試著繞開鬼公交,才能返回大路上。
可還沒有走幾步,它們便無法再動彈,仔細看去,它們的腳似乎在地上生根了。
無數的觸須出現。
但卻不知道是從它們的腳上出現,然後紮根到了泥土之下,還是從泥土裡伸出來的根須,刺進入了它們的身體之中。
無論是哪一種都無所謂,因為結果已經注定。
詭異的變化開始,當秦老從鬼公交上下來的時候,原本公交車上下來的二十八隻鬼已經都消失不見。
倒是這樹林,又茂密了幾分。
秦老踏在老林的泥土上,沒有受到任何的影響,他看向古宅的方向,而古宅大門的燈籠下,也出現了一具老態龍鐘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