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也是元氣滿滿的防盜醬 就像是, 原本就應該在手上的一樣。
也不知道自己在竊喜什麼, 芹澤小夏步伐輕快地回到了自家門口拿出鑰匙剛準備開門, 就聽到了旁邊鄰居家的招呼:“小夏, 今天回來好早啊。”
“龍先生?”
下意識地用報紙和信件擋住自己染上鮮血的左手,小夏看著隔壁家的家庭主夫眨了眨眼睛。雖然說隔壁鬆原家的龍先生看上去一直都是很猙獰的凶相,眼睛上還有一道特彆深的刀疤,不過多年的鄰居交往讓她明白龍先生是個最好相處不過的人——他們家那隻叫做阿銀的三花貓超可愛, 而且小女兒愛花也相當活潑漂亮。
相貌什麼的也不是龍先生的錯, 凶相這種東西……又不是自己能掌控的。
“今天才開學,大家都要好好打掃一下劍道部,而且經費也很充足, 我就去店裡給大家更換一批好護甲和竹刀了。”
對著龍先生笑了起來,芹澤小夏歪了歪頭,伸手擰了一圈鑰匙把門打開:“倒是龍先生,今天不用去接愛花麼?”
“這個星期是美久去幼兒園接。哦對了,我們家陽台菜園上的番茄都熟了,這些多出來的給你們。”
鬆原龍拿出一袋番茄交給芹澤小夏的時候看到她彆扭的右手皺了皺眉頭,他還是覺得隔壁家這個自己看著長大的小姑娘有什麼不對勁, 雖然他已經脫離黑.道多年成為了家庭主夫,但基本的嗅覺還是有的。
好像這個小姑娘身上多了點, 血腥味?
掃過少女腰間的竹刀,看到上麵似乎有些暗色的痕跡鬆原龍臉色一下子陰沉了下來。他知道芹澤小夏一直都是個模範少女, 平常也都非常乖巧, 木刀明顯是新買的……
“小夏, 如果被欺負了告訴我。”
“誒?”
驚訝地看了一眼明顯陰沉下來的鬆原龍,芹澤小夏愣了會兒才笑了出來,很是自在地點頭:“好的龍先生,謝謝你。劍道部的大家都超棒的,我也沒有被欺負。”
“嗯,你也是我看到大的,有麻煩也可以告訴父母。”
“知道啦,謝謝龍先生的番茄,正好今天準備做番茄蔬菜湯呢。對了,這個給愛花醬,和她說在幼兒園要加油哦!”
從旁邊的口袋裡摸出一顆奶糖放在鬆原龍的手上,小夏對著隔壁鄰居揮了揮手,關上門把鬆原龍送來的番茄放到了桌上。把報紙分門彆類歸納整理好,準備拿著木刀進房間的時候才瞥到了上麵的暗色痕跡。
肯定是被龍先生看到了,才會說“被欺負了告訴我”這種事情吧?
回到衛生間看著左手上凝固的血跡,小夏突然不想把它洗掉。可如果任由它殘留著,被爸爸媽媽看到就更壞了。
木刀上的血跡可以慢慢洗掉,手上的……如果拍照留念下來好像也不太合適。
果然,隻能洗掉了麼?
在手上慢慢用肥皂搓出泡沫,芹澤小夏突然想到了之前被那個金發少年握住手的時候的觸感。
帶著繭子和傷疤,粗糙卻又比自己的手更加溫暖,汗水和血跡混合在一起的滑膩卻並不讓人覺得難受,反而……
啊啊啊,不要再想了!
快速地把手洗乾淨抬起頭,小夏看著鏡子裡麵臉色通紅的自己立刻把水溫調到最冷然後用毛巾狠狠洗了兩把臉。
她,她這是怎麼了?
在自己的書桌上攤開作業本卻一個字也寫不下去,看著書本上麵寫著的和歌,明明是描繪紅葉的美麗秋景,卻讓她想到了金黃的秋天,銀杏葉,還有——
他的頭發到底是染的,還是天生就是這種金色呢?
猛地反應過來迅速寫下關於這首和歌的感想,每一個字卻讓芹澤小夏覺得帶著與眾不同的含義。
勉強把國語寫完,小夏看了一眼自己洗乾淨之後特意用紙巾吸乾水分的木刀,小心翼翼挪到了不會碰到燈泡的地方雙手握住刀,跟隨著步伐慢慢開始空揮起來。
小時候她看到川添珠姬用著一根樹枝救下了被欺負的中田勇次就對這種帥氣的運動產生了興趣,在初中之前平均每周三次去川添家道場——高中是因為在了劍道部因此就和川添珠姬說改成了每周一次的道場訓練。揮劍對她來說是很平常的事情,而這種“平常”正好可以讓她慢慢調整自己的情緒。
但是不管怎麼調整,腦海裡那雙凶狠卻明亮的眼睛反而愈發明顯了起來,他讓自己趕緊走時候的聲音和語氣,不知道為什麼一遍又一遍地在腦海裡循環播放了起來。
停下揮刀的手,小夏咬了咬嘴唇放下竹刀接通了響起來的手機電話。來自母親溫柔的話語通過電波傳到了耳朵裡,少女略微點了點頭才想起來媽媽看不見,帶著點慌亂應了一聲是。
“小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