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招擊敗?”楚王殿下覺得張鎮玄這貨是真狂妄。
“不,”張鎮玄沒想到向來張狂的楚王殿下居然這麼保守:“一招擊殺。並且來多少,殺多少,一直殺!”
“這話可彆讓薑公知道,”楚王殿下聞言摸了摸鼻子,張鎮玄這貨雖然懂點人情世故,但很顯然懂得不多:“他會傷心的。”
“唯!”王玄策又是何等機敏之人,立馬便搶在張鎮玄前麵恭聲應下。
“現在的年輕人……”竇獨看了一眼自家小家主,又看了一眼神色平靜的張鎮玄,當即無奈地搖了搖頭。
多少令人有些讓人一言難儘……
“王大用,”已經打算召集人手攻打邢州的太行山虎頭將軍,此刻看著跪在自己麵前的王大用:“你是不是覺得你現在很可憐?也很可笑?”
“回殿下,臣……”王大用現在也很為難,他不知道對方想聽什麼答案。
但很快,楚王殿下就不會讓他感到為難了。
“其實不可憐,也不可笑。”楚王殿下說著站起身,記著一隻腳踏在他的肩膀上:“彆看你此刻在本王麵前像一條喪家之犬,但往日你在邢州百姓麵前,嗬……不對……你這高高在上的土皇帝,尋常邢州百姓怎麼會有緣得見呢?嗯……這樣吧,反正你是要被魏征押解回長安的,本王索性就發一發善心,讓邢州百姓好好看看咱們這位經年以往趴在他們身上吸血的邢州父母官,是個什麼德行。
玄策。”
“臣在。”王玄策明白眼下楚王的心情是何等的惡劣,所以他打算不管接下來楚王殿下發出什麼離譜的命令,他都會像宇文擎那樣,去堅定地執行。
“讓下麵的人造一輛囚車,完事了把咱們的王大人扒光丟進囚車,在魏征他們啟程回長安之前,把這貨帶著在城內遊行一圈——告訴老百姓,可以砸爛菜葉子臭
雞蛋,但是記住彆拿什麼石頭鐵器砸,把人給弄死了……也就弄死了。”楚王殿下突然發現慣性思維真是害死人——王大用死了那昏君得找魏征啊,關他啥事兒?
“殿下,士可殺不可辱!”王大用在聽完楚王的這番計劃後,他的內心已經有些崩潰了:“臣也是受害者!臣也有羞恥心!您不能因為……您就拿臣發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