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方誅討諸胡,殺胡如似割草。
諸胡都如此的不堪一擊,更彆說荊州弱兵。
內部龐統影響力越來越大,劉琦更是沒有辦法。
甚至就連劉表也成了一張虎皮,雖然能讓龐統忌憚,但劉表也不敢輕易動手。
劉表不動手,龐統這裡多多少少還能收斂著;如果動手失敗,那劉表自然而然的病死,也是順理成章的事情。
劉琦已經深深感受到了本地大姓、十人的恐怖影響力,會從他生活的方方麵麵限製他,讓他喘不過氣來。
小到一個倒夜壺的奴仆,都有可能尊敬龐家甚於自己。
反正事情沒到最後一步,劉琦無法去驗證身邊人的立場,也不敢去驗證。
此刻就這樣,劉琦漸漸酒醒,卻依舊一副宿醉未醒,對事情渾不在意的模樣。
見龐統要率先下手,劉琦反而笑吟吟去看龐統:“劉巴乃是異才,恐怕不是輕易能擒捕的。我就擔心此人遁入交州,蠱惑袁譚犯我州界。”
笑著說完,劉琦又忍不住長歎:“如似夢幻一樣,袁譚途徑荊襄遠赴交州上任時,我與他是何等的交情深厚?”
龐統沒有這麼多的感慨,隻是說:“劉巴遠遁,也好過此公召集荊南士人,與我吏士爭殺。”
龐統儘可能安慰說道:“厘清荊南不難,難的是統合荊南士民。臣以為,主公領楚國,自可全取官民吏士擁護。”
劉琦去看其他幾個從事,見都默認支持龐統的言論不做反駁。
對此劉琦也沒辦法,就說:“既然事情到了這一步,我也不是臨陣退縮之人。還請士元全權處理,以免疏漏,壞了大事。”
劉琦說著有些不確信,稱王立國後,荊州士民真的會本能的擁護他?
不能等淮南稱號再稱王,也不能接受淮南朝廷冊封的王號。
這個王,必須荊州自己內部來推。
隻有這樣荊州士民推選的王,才有資格與淮南王交涉,討要更大的好處。
最重要還是名分,帶著荊楚士民加入淮南朝廷的楚王,先天就不需要看淮南朝廷的臉色,有討價還價的餘地。
可如果是以鎮南將軍、伏波將軍領荊州的方式加入淮南朝廷,那勢必非常被動;若淮南方麵翻臉不做人,那劉表父子始終就無法合理合法的稱王。
隻有在現在,才有稱王、整合荊州,以高姿態去與淮南朝廷商議。
外部壓力與內部的推動,劉琦無力停止這種事情的發生。
也隻能期望這件事情能讓他獲得更高的權位……不求能反抗龐統,能讓他生活愜意一些即可。
不管未來怎麼變化,他現在就一條路可走,隻能順著龐統編織的道路一路走下去。
劉琦思索之際,龐統拱手長拜:“主公安心,有臣在,必能討平長沙劉氏之叛。”
劉琦勉強相信,可還是忍不住詢問:“若惹怒大司馬,大司馬出兵來討我荊襄,又該如何為好?”
龐統不言語,見劉琦臉色變的陰翳,怕劉琦失態,龐統就說:“大司馬暫時無意經營中原、荊楚,這是主公唯一的機會,萬不可有猶豫、錯失。”
對這個沒有新意的回複,劉琦也隻是點點頭:“就依士元,我乏了。”
“是,臣告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