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再去君臨(1 / 2)

阿提斯回到了符石城,約恩伯爵在數裡外便已設陣迎接。眾多旗幟插立原野,一眼不見儘頭。

燃燒塔樓旗幟與橙底卵石旗幟立於最前方,分彆對應的海鷗鎮格拉夫森家族與符石城羅伊斯家族兩位領袖也騎馬並排立於前方,眾多戰旗凜冽於徹徹長風之中,螃蟹灣北部半島的大小穀地諸侯均在這裡。

阿提斯甚至看到了艾林穀周邊的家族旗幟,譬如心宿城、鐵橡城的旗幟。各家領袖或長子甚至占了迎接隊伍前數排,務實但又威風的穀地風格盔甲一排排閃耀著微光,日光齊齊反射,好似閃著粼粼波光的湖泊。

肅穆與莊嚴宛若神明的旨意,被雙方嚴格地遵奉,阿提斯緩緩走出隊伍,胯下戰馬平靜地昂起頭。

約恩·羅伊斯翻身下馬,眾多領主騎士同樣下馬,動作重疊且一致,遠處瞧見仿佛流動的疊嶂與旋風。

約恩走到阿提斯馬前,他手握劍柄,目視阿提斯鎖子甲上的血跡。“穀地缺少一個英雄,阿提斯。”,他輕聲說,“我目光所及,在如此年紀與你媲美者寥寥無幾。”,身後年輕的穀地各家繼承人眼露熱血地仰望著阿提斯。

約恩轉過身,拔出長劍,“穀地的諸侯們!穀地的爵士們!想要做偉大騎士的年輕侍從們!”,他手指阿提斯,“看著這個年輕人,他識破了背誓者狡詐的奸計!他鏟除了侵犯我們家園的海盜!就在不久前,他消滅了艾林穀最活躍的一支高山氏族!那該死的狂鼠族!先前我們穀地有多少年輕的爵士被他們襲擊殺死,有多少家族的小姐、夫人被這群野蠻人擄掠而走,啊七神在上!需要我提醒是你們的哪個姐姐,你們的哪個妹妹,你們的哪個女兒嗎?”,約恩·羅伊斯如同猛獸般向身後的年輕人吼道。

“不!”,爵士們齊聲呐喊。

“我問你們,是誰替我們報了仇,是誰替我們揚了名,是誰讓我們穀地的峽穀騎士們飛越了明月山脈、巨人之槍!七國從此誰人不知穀地雄鷹?百姓從此誰還不知道峽穀騎士!”,約恩慷慨激昂,他揮舞著長劍,聲音到最後甚至變得嘶啞,仿佛穀地為之震動。

“阿提斯!阿提斯!阿提斯!!!~”,穀地諸侯聲如雷震,貫穿整片山林。

阿提斯身後的威瑪、羅拔等騎士紛紛拔劍,甚至包括傭兵。“阿提斯!阿提斯!阿提斯!”。

山貓亞當被聲音吸引,它跳出馬鞍旁掛著的布袋,躍到阿提斯的左邊肩甲上,露出自己的利牙。

這一幕非但沒有嚇到眾人,反而令更多的人眼神愈加狂熱起來,甚至連戰馬都不安分地攢動,揚起自己的前蹄,響鼻聲竄入眾人的歡呼聲中,更加嘹亮與震撼。

阿提斯不會浪費約恩給自己創造的機會,他肩上蹲著影子山貓,揚了揚不安的戰馬脖子上的馬韁,緩緩走入人群,在群聲鼎沸中騎士們自覺地讓出一條道路,阿提斯慢慢地走著,兩耳均是騎士們狂熱的聲音。

回到符石城,他發現所有人對他的態度都少了份自孩童來此當侍從時的輕鬆調笑,多了許多無聲的敬畏。阿提斯沒有在意,他回到自己的塔樓。

約恩大人走進了房間,他靠近阿提斯,說:“喬佛裡王子的十歲命名日要到了,屆時勞勃國王會舉辦規模不小的比武大會,阿提斯,你的騎士天賦應該在七國麵前亮相。”。

阿提斯聞言笑道:“約恩大人,您也去嗎?”。

“我的兒子安達會穿戴青銅鎧甲前去參賽,也許羅拔也會去,威瑪肯定跟著你。”,約恩回答道。

阿提斯接受了約恩的建議,這也本是他自己的規劃。

符石城歇息了數日,阿提斯便與羅伊斯家的三兄弟,踏上了前往君臨城之路。

君臨城,禦前會議。

“你們連該死的兩萬金龍都湊不出來!都給我下七層地獄去吧!”,勞勃·拜拉席恩肥碩的臉顫動著,身體激動地搖擺,禦前會議的桌椅甚至都在晃動。

瓊恩·艾林微微皺眉,他對勞勃說道:“陛下,我看不如......”,勞勃即刻打斷他的話,“哦我的瓊恩啊,國王有難,首相來助,你可無論如何也得給我湊齊這兩萬金龍,你一定是有辦法了,我的比武大會絕不能這麼寒酸!”。

史坦尼斯難得出席禦前會議,他剛要開口勸諫,“陛下!你這樣做毫無......”,勞勃拍拍耳朵,“七層地獄啊!毫無什麼?毫無國王威儀還是榮譽?,聽好了史坦尼斯,我可不用你來教我怎麼當國王。”,勞勃望著史坦尼斯,嚴肅地說。

禦前會議大多數沉默的時候是大家均出不出主意的時候,其餘的情況也就是國王和他親愛的弟弟鬥嘴的時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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