護欄外的人群掌聲雷動,貴族席上,阿提斯與一旁的藍禮·拜拉席恩正低聲交流,國王勞勃看著場上最後的兩名騎士放棄了盾牌與刀劍,選擇貼身肉搏,興奮地直拍大腿,“打得好!”,國王帶頭喝彩,身下女眷乃至許多來自風暴地以及王領的大小貴族也紛紛跟隨著勞勃一起喝彩。
小指頭姍姍來遲,他見阿提斯的目光在他身上,經過時微笑地說,“好久不見,艾林大人。”。阿提斯點頭致意,“常去穀地,我的大人,那畢竟是你我的家鄉。”。
藍禮聞言大笑,“那得看我的好大哥什麼時候屎裡麵能產金子,哈哈哈哈!”。
阿提斯與小指頭也附和地笑。
小指頭湊到不遠處河灣地的貴族海塔爾家英姿颯爽的貝勒·海塔爾旁坐下,三言兩語攀談起來,貝勒時不時被小指頭的笑話逗樂,在那哈哈大笑。
“貝裡席大人能言善語。”,藍禮說,“小指頭,小指頭,真是貼切。”
阿提斯轉頭問藍禮,“怎麼個貼切法呢,藍禮大人。”
藍禮伸個懶腰,慵懶地望著台下又一輪出現的混戰團隊。“出身自五指半島最小一塊半島,朝堂上很容易讓人不經意忽視他的能量,既沒身份也沒有軍隊,但關鍵時刻總會給你致命一擊。”,藍禮微笑著說,“最小的指頭也能殺人不是嗎?阿提斯,彆稱呼我為大人,叫我藍禮就好了。”
阿提斯隻是靜靜傾聽,沒有多言。
藍禮微微眯起眼睛,慘叫與嘶吼聲在耳邊亂竄,“我挺喜歡你,知道麼,阿提斯,你有一種......說上來的憂鬱的美。”
阿提斯聽起來有點古怪,說:“謝謝你的誇讚,大人...呃,藍禮。”
忽然,台下裁判高聲說,“場上隻剩下來自高庭的加蘭·提利爾和來自舊鎮的加爾斯·海塔爾。”
“這豈不是次子之戰嘛哈哈哈哈!”,勞勃異常興奮,狠狠給自己灌了一口酒,“乾死對方,小夥子!”。
阿提斯定睛一看,加蘭爵士盾牌鋼劍齊全,嚴格護住自己的要害,穩穩朝著加爾斯爵士緩緩靠去。
??加爾斯則雙手握著長劍,似乎十分自信地威嚇,不時發出怒吼展現自己的鬥誌,引得台下觀眾一陣歡呼。
“乾死他,加爾斯!”,“掀翻他的盾牌!”,“為何帶著盾牌,膽小鬼!”
加蘭爵士紋絲不動,絲毫不受場邊影響,加爾斯疾步接近加蘭,奮力想從側麵攻擊加蘭,但加蘭抓住間隙,利用盾牌強行擋開加爾斯的劍,另一側麵拉近距離,鋼劍揮舞。
“砰!康!”,劍與劍相交的碰撞聲引起群眾更大的歡呼,幾個呼吸罷,加爾斯手上長劍脫落,猛然被盾牌掀翻在地,抬頭時隻見加蘭·提利爾鋼劍指喉。
“我認輸。”,加爾斯無奈地仰頭倒地。
“加蘭獲勝!”,裁判激動地喊道。喝倒彩聲、誇讚聲、叫罵聲紛紛出現,加蘭雙手象征地揮舞,大步離開了場地。
阿提斯有些緊張,因為威瑪登場了。
“爵士,我可以坐您旁邊嗎?”,甜美的聲音入耳。
阿提斯回頭望去,長長的棕色卷發率先進入他的視線,棕色如麋鹿般溫柔的眼睛望向自己,甜美到近乎標準的微笑掛在她嘴角的月牙上。
“瑪格麗小姐,你也來了君臨。”,身後的藍禮發聲道。
“瑪格麗?”,阿提斯反應多來,起身將手遞出,“原來是高庭的玫瑰,阿提斯·艾林,當然可以,小姐。”
威瑪再次掀翻一個對手,歡呼聲響徹全場,不過阿提斯沒法去管他了。
瑪格麗坐在阿提斯身邊,貴族的禮儀被她熟練的掌握,雙手疊放在裙擺上,戴著素紗精致的手套,標準的微笑掛在她嘴邊,傾國傾城的容貌引得周圍人對阿提斯一陣豔羨。
“剛剛勝利的是你的哥哥嗎?小姐。”,阿提斯尋找著話題,威瑪在台下奮力揮舞著劍。
“‘勇敢的’加蘭,阿提斯爵士,對,是我勇猛的哥哥。”,瑪格麗輕聲說。
“但恐怕也不及您之勇猛。”,瑪格麗望向他,誇讚道,“高庭那邊的歌謠裡描述您單槍匹馬,殺入一萬人的野人大軍裡,救出無數被他們擄掠的貴族女眷,大人,您是七國所有少女心目中的大英雄。”
阿提斯尷尬地喝了一口酒,長弓廳之戰都吹得這麼神了嗎?河灣地的歌手這麼會吹?呃,能乾?
“年初的事情沒想到傳這麼快,長弓廳之戰沒有那麼神,小姐,您過譽了。”,阿提斯還是不願意被過分吹捧。
瑪格麗莞爾一笑,阿提斯身後的藍禮終於從比賽場景回到了交流中來,“阿提斯,可不能過謙,我在你這個年紀還在風息堡玩騎士團體遊戲呢哈哈哈!”,藍禮自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