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與喬佛裡王子年齡相仿,勞勃希望能鍛煉你,給了你這個清掃長弓廳叛軍的機會,讓你儘快在穀地能夠服眾,這點我和勞勃罕見地一致。”,父親此時的眼神裡透著些許慈愛。
“可我與王子隻見過幾麵。”,阿提斯喝下父親為自己倒的葡萄酒,與自己嘗過的酒味道不同,他感覺異常的苦澀,心想這是不是父親用來提神醒腦的。
“勞勃想讓你做他的養子,被我拒絕了。”父親說出自己的原因,“穀地的事務在我做國王之手後便無暇插手,這些年簡直一團糟,在我看來,不是從勞勃的角度,也不是從王國的角度,隻是從穀地的角度,大多數貴族更希望一個生在穀地,長在穀地的繼承人,尤其是......”
父親短暫停頓了一下,愁容再次顯現,他似乎有些不情願地繼續說:“尤其是在得到符石城的認可之下,這個繼承人才是穀地貴族想要的。”
阿提斯比誰都更清楚羅伊斯家族在穀地的地位之高,幾乎可以單獨號召穀地大多數的貴族以及有產騎士。
父親清清嗓子,微微歎息:“所以我拒絕了勞勃收養子的要求,和奈德拒絕把羅柏·史塔克送到君臨當勞勃的侍從是一個理由。”
“勞勃在看到你出色的表現後,他的想法可謂是換了一茬接著一茬。”父親笑著看向自己,“他得知你當了騎士,正缺個侍從,他想讓喬佛裡做你的侍從。”
阿提斯聞言沒有過分激動,他覺得勞勃的想法很符合國王本人的形象,說:“我缺個能端茶倒水,能為騎士披甲戴盔的一般侍從,而不是一個需要我伺候的王子。”,他攤了攤手,猜到父親沒有同意。
“我在紅堡多年,喬佛裡王子性格怪異,喜好虐待彆人,勞勃國王醉酒的時候常常和我商量這事,他這個時候最是認真,平時我找他商量還裝作不在乎,哈哈哈。”父親輕佻地對國王做出描述,甚至笑出了聲。
父親很快止住了笑聲,首相的威嚴與疲憊再次回歸到麵容上,“我給拒絕了,和王室過分綁定關係,與不穩定的王室繼承人綁定這樣的關係是我不願意看到的。”
“穀地貴族的共有想法,求穩而忌變化。”,阿提斯心裡想。
“所以說,既然我前往長弓廳是因為勞勃國王的建議,是想要鍛煉我,那個遺憾客究竟是怎麼一回事。”,阿提斯還是想要弄清楚,這可是自己的身家性命。
父親站起身,“明日城外平民的射箭比武不想看嗎?早點休息吧。在我看來,如果想查出真相,應該去尋找哈蘭·杭特的資金來源,遺憾客不是他雇的還能是誰,他想殺你理由也很充分,毀屍滅跡,沒了證據誰知道他弑主弑親。”
阿提斯還想追問,但父親已經離開了房間,隻得作罷。
他並不想在首相塔住下,小羅賓的哭聲白天就令他心煩意燥,戴上頭盔便騎馬離開了紅堡。
夜幕在君臨低垂,但君臨的夜晚是屬於妓女、旅人和商販的,住宅區的平民早已收拾一日狼藉回家,而妓院附近卻依舊燈火通明。
阿提斯從不會在夜幕下單獨行動,數十人的藍披風穀地騎兵清掃著街道,直到到達宅院為止。
威瑪垂頭喪氣地待在院子裡擦拭著手中的龍晶匕首,他一想到白天被河灣地的騎士用盾牌夾擊腦袋的滑稽場麵心中便羞怒不已。
他憤恨地抽出劍,朝著地麵砍了兩三下。
“威瑪,怎麼又犯神經了。”,阿提斯似笑非笑從院門進來。
威瑪沒有回頭,語氣略顯低落,“我今天丟人了,穀地的臉都被我丟光了。”
阿提斯沒有詫異威瑪的反應,他一直清楚威瑪那比較脆弱的自尊心,且儘可能地去照顧他。“你們打得沒有章法,而河灣地事先肯定研究了團體比武的套路,並不怪你們。”
威瑪聞言好奇地轉過身。
“他們的領頭,加蘭·提利爾居於中間,河灣地騎士聚攏一塊,看似在壓縮自己的防線,給你們留了更多施展的空間,但也讓穀地的小夥子們分散開,再加上他們一開始就突襲你的頭部,我們敗得不算冤枉。”,阿提斯認真地看著威瑪,給他作簡單的分析。
威瑪越是看阿提斯冷靜內心卻越是不服,他鬱悶地甩了甩手裡的劍。
阿提斯見狀,話鋒一轉,“但從側麵反應他們作為騎士,個人的武藝恐怕是不精。”
威瑪聞言眼睛一亮,“真的?”
阿提斯攤了攤手,“當然,等到騎馬比武的時候就有那個河灣地騎士好果子吃咯。”
威瑪揚了揚拳頭,握緊手中的長劍,憤恨地說:“對!等到長槍比武的時候,那個提利爾家的加蘭肯定不是穀地騎士的對手。”
阿提斯走進房間,沒有告訴威瑪他心心念念的對手沒有參加長槍比武的事實,心裡依舊藏著憂慮,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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