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山痛苦地嗷嗷大叫,阿提斯劍柄露在前,猛然往他麵部一扣,魔山應聲倒下,昏死過去。
他的侍從在看到他千瘡百孔的麵部直接嚇得不敢靠近,最後在許多人的幫助下迫不得已才顫顫地攙扶魔山下場。
“勝利者是!”,裁判拖長了聲音,“來自穀地的阿提斯·艾林爵士!”
“穀地雄鷹!穀地雄鷹!”圍觀的群眾再也按耐不住內心的狂熱,紛紛大喊起來。
貴族的女眷也歡騰起來,尤其當阿提斯摘下麵罩,露出帥氣的臉龐時更是沸騰,矜持的小玫瑰甚至半抱起小公主彌賽菈一同歡呼雀躍,阿提斯微笑地接過比武大會由鮮花製成的桂冠,騎馬走到女眷的看台邊上,看台上的女眷紛紛低著頭,掩飾紅通的臉蛋。
阿提斯走到瑪格麗前麵,他微笑地望著小玫瑰。
瑪格麗卻開口說,她的眼神格外動人,“彌賽菈公主是這次比武大會命名的愛與美的王後,阿提斯,爵士。”
阿提斯看到她的手緊緊攥著裙擺,他微微一笑,輕聲說:“當然,我的小姐。”,他眼睛望著瑪格麗,將桂冠親手送給了彌賽菈,彌賽菈公主興奮地接過桂冠。
比武大會也在鷹的翱翔中落下帷幕。
勞勃國王的宴會在鐵王座的高台下召開,瑟曦冷眼地坐在高台上,直到國王宣布喬佛裡命名日宴會開始,喬佛裡盛裝坐到她身旁才露出微笑。
阿提斯往返於河灣地的貴族中間,這些河灣地的古老貴族,像佛羅倫家、雷德溫家等等,他們的長子繼承人總是有意沒意地上前與他攀談,有的甚至在他麵前高談闊論鷹巢城的地理構造。無論有多荒謬,他都一一微笑回應,內心的火焰卻在一次次攀談中逐漸澆滅,逐漸喪失了參加宴會的熱情。
他提著酒壺,獨自來到二樓的窗戶前,盯著遠處的燈火發呆。
“這是座美麗的城市。”
阿提斯回過頭,是提利爾家的加蘭。
“加蘭爵士。”,阿提斯頗為無奈地舉起酒杯。
加蘭舉起空空的雙手,“爵士,我可沒帶酒杯。”
阿提斯笑了,他回答加蘭前麵的話,“在遠觀這座城市的時候,君臨總是美麗的。”
“沒有聞到臭味是嗎?”,加蘭攥著胡子,笑道。
阿提斯打量著加蘭,英俊的麵龐配上打理過的胡渣,使得加蘭看起來既沒有穀地騎士所鄙夷的娘娘腔味兒,也沒有過分的不拘小節,不修邊幅,整個人看起來英武許多。
“大概是。”阿提斯微笑地轉過身,繼續望著窗外。
“爵士,還沒恭喜你當上了比武大會的冠軍。”加蘭真誠的目光看向自己。
阿提斯聽慣了這些話,本想敷衍,但內心卻讓他說:“也許是因為你沒有上場。”
加蘭接過侍酒遞來的酒杯,自顧自倒了一杯酒,低頭朝他舉杯,“過於自謙了,爵士。”
“我的妹妹很喜歡你,爵士。”,加蘭抿了一口酒,說。
阿提斯不自覺地露出會心的笑容,加蘭不動聲色地繼續喝酒。
“很高興聽到這個,加蘭大人。”,阿提斯這回說了真心話。
加蘭知道自己與阿提斯拉近了一步,他笑著說:“我蠻希望瑪格麗就這樣,和你......”,他欲言又止。
阿提斯注意到這一點,但他沒有作聲。
“我聽說令尊和我的父親商量過妹妹與你的婚事。”,加蘭問。
阿提斯表示肯定。
“真是可惜,本來父親滿心歡喜的。”加蘭遺憾地說。
阿提斯很難不被加蘭的言語帶入,但是更重要的事情擺在麵前,他並沒有太多精力放在談婚論嫁上。
“加蘭爵士,您似乎挺多愁善感。”阿提斯平靜地說,“家家有本難念的經,不必可惜。”
加蘭看到阿提斯的視線移動到了另一側,他順著往前看,財政大臣正與史坦尼斯悄悄交談著什麼,史坦尼斯硬如鐵的臉皮有過一絲驚愕。
阿提斯望向父親,父親似乎與河間地貴族過於親近了,而穀地的貴族被曬在一旁,河灣地的貴族在各個場所來回穿梭,似乎比出自其他地域的貴族都更遊刃有餘。
他向加蘭告辭,走回穀地的圈子裡。
加蘭背靠著窗戶,靜靜望著宴會裡的一切,心裡想,“這可不是多愁善感啊,穀地的鷹,隻是哥哥對於妹妹前途的擔憂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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