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提斯!”
“穀地雄鷹!”
“乾死這條禿鷹!”
“加油,大塊頭!”
圍觀聲在阿提斯與魔山長槍相碰時達到高潮,兩邊長槍頓時破碎,這一次試探阿提斯明顯感受到魔山的力量,他不慌不忙迅速接過安蓋遞來的長槍,再次壓低槍尖,縱馬飛奔。
魔山依舊速度要慢上一拍,但他的意識並不遲鈍,借助巨大的體型長槍下壓的程度很深,宛若泰山壓頂一般,在戰馬的衝擊氣勢下顯得格外令人感到壓迫。
阿提斯微微張開兩臂,魔山清晰地看到阿提斯盾牌沒有完全護住前胸,縫隙刹那即現。他猙獰地發出冷笑,更加認準了目標,長槍猛地貫穿過去。
見此,阿提斯盾牌猛然回收,突然身子向內側過去,盾牌被猛地敲擊,破裂的碎片驟然飛出,盾牌也隨之脫手。魔山瞪大眼睛,阿提斯此時身子離自己非常的近,近到阿提斯淩厲的雙眼死死盯著他的模樣都一清二楚。
胸前一痛,魔山感到自己與戰馬正在分離,胸前的比武長槍破碎的聲音穿刺入耳,他轟然倒下。
魔山摔倒的一瞬間,全場頓時沸騰,“阿提斯!”的呼喊彌漫整個賽場。
阿提斯沒有歡呼,他緊接著下馬,抽出安蓋遞來的長劍,轉過身子,魔山的巨劍果然也攥緊在其手中,他惱羞成怒般怒吼著跑來,“我要親手殺了你。”,威脅的語句從魔山嘴裡吐出。
“雙方同時開始步戰!”裁判興奮地說道。
魔山不講究什麼戰術技巧,跟威瑪那次如出一轍,巨劍猛然從上空劈下,尋常騎士恐怕在此便慌了神。
阿提斯側身躲開這一劍,如鷹襲地捕食般將劍往魔山一送,輕輕在魔山的臉上一點,一道血口頓時出現,淋淋的血跡流出。
“啊!”魔山痛苦地大叫,他直接放棄了與阿提斯之間的距離,借助身體優勢向阿提斯徑直撞去。
阿提斯比他想象地要靈活許多,他微微側身,從地上翻滾躲過,在經過魔山側麵的那一刻,長劍再次輕飄飄一劃,魔山的臉上再次出現一道血痕。、
“啊!”魔山巨劍往側身揮去,凜冽的劍鋒刮來,阿提斯迅速低下身子,長劍前指,他發現魔山渾身板甲將自己捂得嚴嚴實實,最明顯沒有保護的是他的麵部,魔山並沒有像自己一樣戴上麵罩。
魔山抓住這一刹那的機會,上腳前踢,阿提斯沒有躲避,劍背放在身下,借助魔山腳部的力量順勢上仰翻滾,以一個華麗的躍身再次隔開與魔山的距離。
看台上再次一陣歡呼,勞勃國王甚至手舞足蹈起來,“加油,小鷹仔!哈哈!”
魔山喘著粗氣,剛剛這幾個動作隻在瞬息之間,他的節奏卻完全被阿提斯把控。他憤怒地再次怒吼,拖劍上前,在阿提斯眼中笨重地揮舞著巨劍。
“啊!啊!啊!”,魔山十分後悔自己為何沒有戴麵罩,臉部的創口一個接著一個出現,血跡布滿了臉,甚至澆進了他的眼眶裡。
長劍指在魔山全非的麵目上,高台上瑟曦的麵目逐漸爬上惱怒與一絲的震驚,首相與勞勃國王相談甚歡,他用茶水掩飾自己因緊張而微微抖動的手,勞勃毫不掩飾地嘲笑著魔山的狼狽。
小指頭一直掛著他似笑非笑的表情望著看台,他對一旁的藍禮說:“看來我們的穀地雄鷹已經徹底飛躍了這座‘魔山’了,簡直不可思議。”
“可不是嗎?七國已經很少見到這樣勇猛的騎士,更何況還是公爵之子。”,藍禮欣賞地望著阿提斯。
“看來藍禮大人已經十分喜歡我們的阿提斯爵士了。”小指頭嬉笑地說。
藍禮並不否認,他轉頭看著小指頭,“七國的騎士英勇,這不是王室的幸運嗎?”
“哦,藍禮大人,出了這位比武大會的勇士,我這個財政大臣的錢包都送給他咯。”小指頭沒有回避藍禮的目光,說道。
藍禮聽到後笑得合不攏嘴,帶著笑腔對小指頭說:“怎麼會?整個七國都沒有您的錢包,都是國庫的錢包,是我大哥勞勃的錢包,小指頭。”
小指頭神色沒有任何變化,“您說這話可太嚇人了,大人。”
說完兩人紛紛捧腹大笑,指著對方取笑著。
史坦尼斯此時也對場上的形勢沒了興趣,冷冷地看著前排嬉笑的藍禮,“阿提斯爵士是個英勇的騎士,魔山這個無視王國法度卻沒遭懲罰的瘋狗終於有人給了他應有的懲罰,”
藍禮知道史坦尼斯在諷刺他這個法務大臣,“大家都知道阿提斯是個英勇的騎士,至於無視法度,得了吧,史坦尼斯,我的好二哥,魔山是哪家的瘋狗我不想說出來。”
“禦前重臣,又是王室,竟然對封臣褻瀆法度的行為視而不見。”,史坦尼斯嘲諷道。
藍禮不耐煩地擺擺手,似乎想把身上的晦氣全部散走。
小指頭禮貌地喝著熱茶,甚至還問藍禮需不需要來點。
史坦尼斯也安靜下來,看向場下的情況。
魔山狼狽地趴在地上,血跡混雜著賽場上的泥土,他的眼前已全是血汙,胡亂著揮舞手中的巨劍,尋找著阿提斯的蹤跡。
阿提斯冷漠地看著陷入癲狂的魔山,長劍握在手上,對準魔山的臉,準備一刺即中。
“夠了!”,喬佛裡旁的獵狗喊道,“你已經輸了,該死的混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