凱特琳皺著眉頭,目光銳利地看向泰陀斯伯爵。
“你差點害了徒利,不僅如此,你還差點害了整個河間地!”泰陀斯伯爵說道。
凱特琳知道他指的是什麼,對泰陀斯伯爵冷靜地說道:“您是指......提利昂·蘭尼斯特?”
泰陀斯伯爵搖了搖頭,“什麼提利昂·蘭尼斯特,他叫什麼都無所謂,重要的是他是泰溫的兒子,重點是蘭尼斯特,若是西境起兵來犯,河間地怎麼阻擋?奔流城首當其衝!然後就是我的鴉樹城,整個三叉戟河都會在西境的鐵蹄下!”
艾德慕皺著眉頭,“泰陀斯伯爵,我知道這件事的風險,但是提利昂·蘭尼斯特涉嫌重要的指控,凱特琳是我的姐姐,我必須幫她,這事關家族榮耀。”
“什麼指控?”泰陀斯伯爵壓根不想在這方麵糾纏,“即便要做這件事,也不應該光明正大地把泰溫的兒子綁到奔流城,你知道我為何而來嗎?這件事已經傳遍七國的酒館了,若不是我到鴉樹城外的旅館略作歇息,我還蒙在鼓裡!我想,西境的軍隊很快就能集結,我必須先帶領軍隊趕來奔流城。”
凱特琳在泰陀斯一通斥責後身體顫抖,她也想到自己這麼做的風險,隻是沒想到這麼快,她被布蘭這件事衝昏了頭腦,毫無理智了。
艾德慕還想說什麼,但他微微張口,發現並無什麼道理,隻能咽下言語,彆過臉去。
“假如你們的指控有什麼證據,就應該直接告訴國王勞勃,讓他,讓身處君臨的艾德公爵來調停,甚至是直接的審判,總之,帶到奔流城就是個巨大的錯誤。”泰陀斯氣憤地甩了甩手,他高出艾德慕一個頭,在艾德慕麵前吼叫顯得艾德慕很是弱小。
凱特琳知道自己必須說些什麼,“那你看,泰陀斯伯爵,有什麼能夠處理的辦法。”
泰陀斯沉聲說:“提利昂已經是我們的賓客,必須好好招待,將他送到凱岩城,並向泰溫大人認錯,凱特琳夫人,恕我直言,您最好親自去解釋。”
凱特琳堅定地搖頭,“提利昂涉嫌謀害我的兒子布蘭一事,抓捕他才符合諸神的正義。”
“那你想怎樣,挑起戰爭,然後河間地燃起戰火?”泰陀斯伯爵顯然十分惱怒,他說道。
艾德慕抵住上前一步的泰陀斯伯爵,“伯爵大人,請你注意,我是奔流城的繼承人,你是我父親的封臣,提利昂是我們的罪犯,即便現在受限於賓客禮儀,但我也要把他押送到君臨,在國王和大主教的見證下進行公開審判。”
泰陀斯屏著嘴,他後退一步,沒有說話。
凱特琳說:“按您看,我們有什麼辦法?”
“還能怎麼辦,聯係穀地的萊莎夫人,聯係北境,隨時準備起兵迎接西境的大軍。”泰陀斯不耐煩地揮揮手,他對艾德公爵有這麼一個愚蠢的夫人感到不值,更為她生在徒利感到悲哀。
“萊莎......她不能幫我們。”凱特琳猶豫地說。
“為什麼?”泰陀斯伯爵有些不解,他看向凱特琳,眼神很是無助。
艾德慕站了出來,“君臨有傳言,阿提斯公爵可能會和國王的女兒彌賽菈·拜拉席恩訂婚,穀地可能不會完全支持我們。”他隱瞞了凱特琳的說辭,眼睛盯著凱特琳,無奈地說。
凱特琳有些緊張地看向艾德慕,自己的弟弟向來不會撒謊,她看著泰陀斯,多疑的心思再次出現,自己的父親尚未召集封臣這個泰陀斯就火急火燎趕來,還帶了不少兵士,再加上他對提利昂·蘭尼斯特那般尊敬,凱特琳不禁懷疑起這位鴉樹城伯爵是否與蘭尼斯特交好。
她心裡隱隱對泰陀斯保持著不信任,因為一直以來,自己的父親似乎見布雷肯家族更頻繁,交代的事情也更多,是效忠於父親時間最長也是最忠心耿耿的封臣之一,而一直與布雷肯有世仇的布萊伍德......
“我需要的是讓提利昂認罪。”凱特琳說。
泰陀斯深深看了凱特琳一眼,“而認罪的後果是河間地四麵皆敵,真是有你的,夫人!”他加重最後兩字的語氣,怒不可遏地衝出主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