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開始以後沒多久敏敏就後悔了,用她的話說就是:“蘇俊你瘋了,你吃了什麼藥?”
我說:“我什麼都沒吃,這才是真正的我”
敏敏聽到以後差點暈了過去。
淩晨三點她要去洗手間,我不同意,結果床單遭殃了。
過了一會她又要去洗手間,我依然不同意,牆壁遭殃了。
這讓我想起了我在婁嶺的那四年,我們單位的辦公樓前麵是一處小廣場,廣場中央有一處音樂噴泉,我們宿舍在三樓,會議室也在三樓,開會的時候我能看到水柱,躺在宿舍的床上時我也能看到樓下廣場噴泉的水柱。而剛才我又看到了。
敏敏睡著了,我以為她睡著了,我拍打著她的臉,這才知道她昏迷了。
我睡著了,她在哪裡我不清楚,也許在地上,也許在沙發上,也許在桌子上,或許她已經沒了呼吸。
……
深夜不知是幾點,迷迷糊糊熟睡的窩聽到有哭聲,我睜開眼臥室沒人,我的第一反應是“不好”
起身來到客廳,敏敏正坐在沙發上哭哭啼啼的穿衣服,見我出來,她拿起一條毯子就往門外衝,
來不及按電梯她就順著消防通道往下跑。
我猛的拉住了她的胳膊:“往哪跑?”
她躲在樓梯牆角嚇得渾身發抖。
淩晨的溫度太低了,外麵漆黑一片但看得出來雪下了一夜,樹枝上全是厚厚的積雪。
我說:“這地方不錯”
敏敏瞬間嚇癱了。
……
窗邊,可以看到外麵一片漆黑還有樹枝上厚厚的積雪。整個小區沒有一處房間裡有燈光,有的隻有樓下昏暗的景觀燈。
之前說過我們這棟洋房隻有四層。我們住三樓,而我跟敏敏當時就裹著毯子在三樓與二樓之間的消防通道樓梯處。
中途敏敏幾次要撞牆自尋短見,但有我在她什麼也做不了,她又不敢求救,隻能對著牆壁不停的抽泣。
……
直到樓下傳來一陣密碼解鎖的聲音,我知道是保潔阿姨已經開始打掃衛生了,如果是保潔阿姨的話那現在應該是上午6點鐘了,還好是臘月外麵漆黑。
很快我聽到了樓下傳來掃地的聲音,這也確定了就是保潔是阿姨。
我幾乎是抱著一團爛泥就這樣上了樓。
也許是太著急,唯一的一件毯子掉在了地上,阿姨已經上來了,我心一橫,不要了……
回到我們的家,我把她放在床上,敏敏半睜著眼睛一動不動很嚇人。
她又昏迷了。
我就納悶了,她平時也有健身跟練習瑜伽啊!這身體怎麼這麼脆弱。
……
我是什麼時候睡著的我也不知道,睡了多久我也不知道,我隻記得那天我迷迷糊糊的感覺手腳僵硬全身冰涼,我動了動胳膊,瞬間我驚醒了,是繩子。
我猛的睜開眼,我的兩隻手不知何時已經被繩子勒住了,敏敏有健身的習慣,而勒住我兩隻手的繩子正是她跳繩的繩子。
繩子的另一端係在了床頭櫃上,換作以前我隻要用力彆說是床頭櫃哪怕是一張床我也能拉得動,而如今我渾身無力,身子空蕩蕩的沒有半點力氣。
我扯了扯繩子,沒用,還是一點力氣都使不上,
敏敏不在房間,她去哪了?人呢?
這時臥室的門開了,敏敏咧著腿一瘸一拐的走了進來,她頭發淩亂跟瘋婆子一樣。
往日的女神不在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個看起來被拐賣了很多次的女人一樣,她的臉刷白,臉上晶瑩濕潤,像是剛摘掉麵膜那樣。像是剛洗過那樣。我明白是為什麼,我當然明白是為什麼。
我一直在看她的臉,直到她來到我身邊我才意識到她手中握著一把菜刀。
我驚恐的瞪大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