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九州上朝時隻覺得渾身不舒坦。
並不是因為睡地上一宿,也不是因為早上他與蘇渺的動作被人誤解。
而是他們看他的眼神為何如此古怪?
尤其是幾個人,眼神裡簡直有殺意了!
他的五感十分敏銳,順著一道最為突兀的視線看了過去,右相裴長君笑眯眯地看著他。
見他轉頭,裴長君的笑意加深,整個人洋溢著一種說不出的…陰陽怪氣。
看上去想殺了他,但不知道裴長君為什麼又有些得意,陸九州簡直摸不著頭腦。
裴長君麵露得色,心道不過是個一夜七次郎,有這等廢物襯托,想必渺渺定會發覺我更好。
他忽然想到自己似乎比裴長君年歲大一些,又冷嗤一聲。
年紀大怎麼了,年紀大會疼人。
不過今天隻敷了一次粉,不會有皺紋吧…
陸九州目不斜視地抬頭,可有些人的視線實在是太過突兀。
他皺著一對濃眉往旁邊看了過去,愣了一瞬,是素來有君子之風的蕭遙光。
聽聞他在嶺南立下有利於社稷的大功,也能算是風光回京。
陸九州略微眯起眼,據說蕭遙光是得罪了蘇渺,所以才被外放到嶺南曆練。
這其中莫不是有什麼難言之隱?
今日隻是小朝會,故而蕭遙光還是身著一襲白衣,看上去的確是如玉君子,光風霽月。
隻是…
他為什麼看上去也有殺氣?
錯覺嗎?
蕭遙光目光清正,在陸九州與他對視隻是略微頷首,未等陸九州回禮便轉頭看向彆處。
這對蕭遙光來說是很無禮的舉動,可陸九州是個行軍打仗的糙人,他隻覺得這位左相有些奇怪,並未覺得自己被蕭遙光挑釁了。
沒人敢當麵詢問大將軍昨夜的事,但都用古怪的眼神看著他。
陸九州心中不悅,以為他們是覺得自己委身於蘇渺而憤怒,這仿佛他和蘇渺待了一夜就受了多大委屈一樣。
他不自覺地忽略了昨夜蘇渺對他做的那些羞恥的事,
男子漢大丈夫,穿一下紗衣怎麼了!
被傳為太監的入幕之賓又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