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渺:!!!爽!!
忍她很久了!
他神色坦然地看向陸九州,心想陸九州現在是知道他真麵目了吧。
在知道他真麵目之後,沒有人會再愛他。
陸九州張了張嘴,顯然沒有預料到,蘇渺會突然殺了太後。
他又不是個傻子,當然感受到蘇渺不同於之前的一麵。
陸九州突然上前了幾步,蘇渺捏著刀的手不自覺瘦弱,腦子裡又開始陰謀論了起來。
他是不是在看到我真麵目的時候,就要惱羞成怒地把我殺了?
而陸九州隻是小心地拿住他的手,點了個蘇渺手筋的位置,他就感覺到手一陣疼。
匕首被蘇渺鬆開,落入了陸九州的手中,他揉著蘇渺的手腕處,蘇渺隻覺得那處傳來酥酥麻麻的酸痛。
“這樣拿匕首不僅殺不了人,還會被對麵傷到。”
“太後是手無縛雞之力的人,若是扔到習武之人,一瞬便能將你的匕首搶過來。”
蘇渺抿著唇,低眸看著紅寶石上的血液。
上麵不止是太後的血,還有被稱為漠北王的赫連川的血。
那赫連川呢,為何沒有奪過匕首。
像是知道蘇渺想問什麼,陸九州露出一個燦爛無雜質的笑容。
“誰都有陰暗的一麵,又何須掛懷呢。”
他撓了撓頭道:“我自然也是有的,渺渺彆被嚇到。”
蘇渺眉心微動,他心中想陸九州真是個呆子。
陸九州生活富足美滿,是不知道他這種人為了向上爬能乾出什麼,還對他心有幻想,覺得他是被逼無奈才會如此。
他心中冷嘲地想,若是陸九州知道我是何等毒辣的人,他定會覺得自己相信錯了人。
蘇渺是不會相信,有人在知道他有多惡毒多陰狠心眼有多小之後,還會愛他。
但現在還有用得上他的地方,攝政王必定沒有死,蘇渺也不會傻到覺得攝政王會放過他。
如今之計,隻能同陸九州一起了。
陸九州帶著蘇渺逃出宮,不過一刻鐘的時間,整個皇宮就被叛軍占領。
他們打的是清君側的名號,所以必定要抓到為非作歹迫害忠良的九千歲。
幾隊鐵浮屠封鎖住了宮門口,任何人不得進出,在清除叛軍之後也沒有任何人可以出宮。
官員們一開始還以為攝政王是來剿滅叛軍的,可等到誌得意滿的叛軍被鐵浮屠儘數殺了後,宮門還沒有打開。
仿佛是裡麵發生了什麼重大的事,還在宮內的朝臣隻能接受攝政王手下的一次又一次盤問。
攝政王如此大張旗鼓,仿佛是在找人。
皇帝已死,大臣們一大半不會效忠他這種亂臣賊子。
現在赫連川不殺雞儆猴,強行讓大臣們定下正統名分,竟還在找人,難不成是在等各地的藩王心思浮動舉兵勤王嗎。
唯一的解釋就是,攝政王現在不便出麵,而他找的這個人對他來說至關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