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力戰九霞山(1 / 2)

東方鶴一出手,徐福就能看出他修為要比龔不凡要高出不少,彆的不說,這股迫人的氣勢已讓人心生膽怯。

徐福不敢怠慢,數道風刀隨手揮出,此地靈力充沛,這風刀施展起來要輕鬆不少。

有祝庭芳親手封印了黑煞毒,徐福總算可以放肆地施展烈風訣了。

東方鶴出手極快,一雙枯爪淩厲地揮了幾下,那些足以劈碎山石的風刀就被撕碎,不過風刀的餘威也讓他又重新落回原地,死死地盯著徐福。

“果然是高手!”

徐福雖修至七品的時間不長,但他一直勤於修煉風術法,再加上黑扇長老的心得傳授,徐福覺得自己已經是個實打實的上品高手了,這也是他敢上這九霞山的倚仗。可如今風刀被眼前這東方鶴輕易破去,這讓徐福不禁有些心驚。

其實東方鶴此時也不似麵上那般輕鬆,他身為八品高手居然看不出徐福的修為,方才憤而出手,本想一擊將對方打殺,沒想到隻是劃出幾道微不可察的傷口。最令東方鶴意外的是,眼前這“妖人”竟然是體術雙修,不光肉身強悍,風術法的造詣也已然不低,方才那記風刀來得極快,若不是使出他的成名絕技破魔手,剛才那一下恐怕要吃大虧。

“體術雙修,為何進竟如此之快?”東方鶴心中大惑不解,他雖自少年時便修煉封靈術,但一直對體修十分熱衷,近二十年來更是一直醉心於體術雙修,不過體術雙修所耗費的精力極大,修為的增長自然比不過走單一路子的修士,因此少有人願意走這條路。如今難得碰上一個體術雙修的少年,境界還如此之高,不由得讓東方鶴猜想這少年的來曆,若不是已結下深仇大恨,他真想與之平輩論交,促膝長談。

二人心中各懷心思,不過東方鶴的惜才之心很快就被恨意吞噬。二十年來,他一直負責守衛封靈派祭壇,掌管封山大陣,還有不為人知的一點便是守衛這祭壇中的靈石和靈草,這是封靈派絕密,整個封靈派也沒幾個人知道。九品靈草霧隱草自不必說,而這能讓霧隱草盤根而生的鎮山石來頭更大,據門派密傳古籍記載,這鎮山石乃是封靈派開山祖師雲隱真人所設,來曆不詳,有聚靈之奇效。雲隱真人以此石為媒,貫通九霞山之靈脈,使靈氣源源不斷的從山中溢出,將這九霞山化作人間福地,封靈派弟子皆可受益。後有二代祖師移植霧隱草,設封山大陣,三代祖師又加設青屏火障,之後曆代,皆是派遣得力之人駐守,這才使得封靈派長盛不衰,數百載無患。如今靈石被毀,靈氣外泄,封靈派弟子便再無修行之便利。

“罪人!沒想到封靈派居然毀在我手裡!”東方鶴心中悲憤難以自抑,他自幼沉迷修煉,不問門派中事,即便是掌門更迭,他也毫不在意,二十年前接手了這駐守祭壇的苦差事,便不再下山,閒來無事,或是調教四個年輕時收的弟子,或是閉關修煉,在旁人眼中如此枯燥無趣的生活,他也自得其樂。

可一切都被眼前這個“妖人”毀了!

“不共戴天!”

東方鶴本是閒雲野鶴般的人物,幾十年都沒動過真怒,此時此刻,怒火攻心,道心瞬間失手,靈力翻湧,有些詭異的在經絡中亂竄。

徐福站在他對麵也覺得不對勁,他清楚地感受到對麵這個瘦道人的靈力發生了天翻地覆變化,變得狂躁混亂。

眼前這東方鶴氣勢越來越強,顯然是要拚命了,徐福全力施展絕塵步法,轉身就朝石台另一側跑去,想著周旋一下,找機會逃出祭壇再說。這老道士想拚命,他可不想。

“啊……”

東方鶴突然發出一聲淒厲的吼叫,須發無風自起,雙手青筋暴起,變成一種詭異的灰褐色。

“快跑!”

徐福感受到對手強大的靈力,根本提不起一絲與之對戰的想法,心裡隻有一個逃跑的念頭。

就在徐福不管不顧全力衝向祭壇出口時,隻覺得左臂一緊,已被人抓在手裡。隨後後頸也被人一把擒住了。

老道士臉上露出一個詭異的笑容,邪魅十足,徐福近在咫尺,看上去更覺可怖。

老道士的擒拿手法再加上封靈術實在是厲害,徐福本想用力掙脫,卻發現的經絡已被封住,不知為何整個人也變得酸軟無力,憑借肉身的力量根本掙脫不開,就像落入鷹爪的獵物,掙紮隻是徒勞。

徐福感受到手臂和後頸處傳來的力道越來越大,似乎這老道士要下殺手,若不是七心丹和壯體丹為他重塑筋骨,此刻恐怕已被捏斷脖子了!

就在徐福把手按向肩頭的封印時,突然感覺身子一輕,後頸和左臂的鉗製消失了。徐福趕忙施展身法逃離。

回頭看時,發現老道士頭上多了一方小小的古印,閃著淡淡的土黃色光華,緩緩落在他頭頂正中,正是封靈派的鎮魔印。

東方鶴狂躁混亂的經絡立刻平息下來,臉上的表情也不再邪魅,就這麼一臉平靜地癱軟在地上。

想想方才東方鶴的模樣,多半是走火入魔了,這古印居然能感知到危險,飛來救人,果然是好寶貝!

“快逃!”

徐福死裡逃生,不敢再耽擱,閃身便出了祭壇,眼前豁然開朗。不過此時他仍不敢放鬆下來,他很清楚,這次算是把封靈派得罪透了,就算他們不知道糜豐的事,想善了也是癡人說夢。鬥自然是鬥不過的,徐福沒想到隻是一個守祭壇的道士居然就這麼厲害,之前自己對封靈派真是低估了。

剛出祭壇,徐福心念一動,抬頭就看見數支靈舟衝破雲霧而來,幾息的工夫就到了眼前,從舟上跳下十餘人,居然個個都是七品之上的修為。

為首一人身著青紫色道袍,身材高大,古銅色麵皮,虯髯環眼,正一臉怒容地盯著徐福。

徐福尷尬一笑,施展步法就便朝一旁掠去。

“哪裡跑?”

徐福隻覺得一個人聲音似在耳邊響起,隨後便被一股巨力打翻在地。

“掌門神威!”一群人高聲喊道。

徐福重重地撞在一塊巨石上,山石都裂成了幾塊,可見受力之巨,若不是有一身銅皮鐵骨,這一下就足以要了他的命。

這一擊雖然看著嚇人,不過對徐福而言,還不至於受傷。他扭了扭微微有些酸麻的身子,突然想起了黑甲,與黑甲對拳也是這種感覺,不過單論力氣,此人絕不在黑甲之下,有一點讓徐福有些詫異,聽剛才那群人喊叫,剛才出手的應該就是封靈派掌門了,可這掌門為何在拳腳上為何也有如此造詣,難道封靈術還有體修的路子?

見徐福若無其事地爬起,嚴橫也是微微皺眉,沒想到眼前這賊人修為不俗,方才這一擊雖然留有餘力,但足以讓尋常六品以下體修筋傷骨裂。

“掌門!掌門!二師兄昏迷,仙草沒了!”一人從祭壇中跑出來,有些慌亂地叫道。

“交出來!”嚴橫冷聲說道,那口氣像是在命令他的徒子徒孫。

“交出來就放我下山?”

徐福想權衡一下利弊,九品仙草再好也比不過小命重要。

“留你全屍。”

嚴橫顯然對徐福討價還價的口氣十分不滿,語氣中已有幾分不耐煩。

“鬼才答應你。”徐福心中暗道,嘴上沒說什麼,看上去像是在考慮,其實已經通過靈力感知逃跑路線。他已清晰地感知到身後不遠處有靈力湧動,看來是早有準備,已提前布下了埋伏。

嚴橫顯然沒什麼耐性,隻等了兩息的工夫便猛地跳到空中,一腳踏向徐福,在他眼中,徐福隻是一隻運氣好一點兒的螻蟻罷了。

徐福見嚴橫這麼瞧不起人,心中突然生出幾分豪氣,既然沒法逃,那就試試這威名赫赫的封靈派掌門是不是名副其實。

徐福也不伸手,而是一腳踢向踩下來的封靈派掌門。

“嘭!”

一聲悶響,二人的腳底撞在一起。以二人為中心,掀起一陣氣浪,周遭三丈多的沙石儘數朝四麵八方飛去,徐福腳下的石頭也裂開幾道細縫,可見受力之巨。

嚴橫沒想到徐福能撐住這一腳,出腳時也沒留什麼後招,此時在半空中又無處著力,隻能借徐福這一腳之力,退了回去。

這下把封靈派眾人驚得不輕,自家的這位掌門雖然在封靈術上的造詣甚至還比不過許多晚輩,但拳腳上的修為,在整個封靈派可是無人能出其右,當年他正是以一雙鐵拳連斃五大賊首,名震天下,又以一己之力,抵住來犯之敵,守住了九霞山的顏麵,才被任命為封靈派的新掌門。

如今一個黃口小兒自恃有幾分力氣,居然敢跟掌門對拚,本以為是螳臂當車,不自量力。山頂上的封靈派眾弟子已將“掌門神威”幾個字含在嘴裡了,見到眼前的情形,又生生咽了回去,憋得十分難受。

“掌門竟然被擊退了?”

“這人是誰?”

……

眾人隻覺得不可思議,頓時議論紛紛。

徐福剛才一招看似占到上風,但他也不似麵上那般輕鬆,感受著腳下山石的裂痕,徐福心中對這位封靈派掌門又多了一分忌憚。他方才乃是占據地利方才險勝一招,實在是不足誇耀,若不是封靈派掌門腳下無根,誰進誰退還真不好說。

“好!”

嚴橫絲毫沒覺得麵上無光,見徐福尚有餘力,反倒對徐福多了幾分欣賞。有膽量,有力氣,身處險境還能保持冷靜,這樣的年輕體修他也許多年不曾見到了。自他十三年前功法大成,封靈派便再無敵手,且不說同輩,哪怕是上一代的門派長老也擋不住他的一雙鐵拳。他很清楚若非力壓同門弟子,這掌門之位怎麼也不會輪到他來坐,上代掌門祝庭芳和諸多長老對他重體不重術的修煉方式極為不滿,但他卻不以為然,他隻信奉一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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