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訓結束,下午高一年級正式開課。
兩點半上課,周靖兩點二十從宿舍出發,到教室外剛好預備鈴敲響。
等學生都進入了教室,周靖才踏進去走上講台,看了看走廊的櫃子道:“手機都放進櫃子了嗎?沒放的現在去放,放之前關機了。”
櫃子是那種不開門可以投進手機的特製櫃,不深,不用擔心手機砸壞。
鑰匙班主任隨身攜帶,放學開櫃子還給學生。
“同桌幫我也放一下。”
沒交手機的紛紛起身出去放進櫃子,彆的班也一樣,此時走廊一片喧嘩。
對玩手機習慣了的人來說被沒收手機很壓抑,會感覺手無處安放,總感覺身上少了什麼,但是高中本就是一個充滿壓力的過程,學校不能保證讓每一位學生聽話懂事努力學習,但是要保證給努力學習的人營造一個良好的學習環境。
那些自己對自己極度不負責的學生,學校也不會對其抱有期待。
“我的電話大家都告訴家長了吧?家裡有事可以聯係我。”等學生都放完手機回到座位周靖繼續說道:“以後主要靠大家自覺,包括方方麵麵,班主任不可能上課前搜身每一個人和你們座位。”
“教室攝像頭雖然開著,班主任也不可能一直盯著監控畫麵。”
周靖說著看了看講台右上角的圓形攝像頭。
“我發現或彆的老師反應誰上課玩手機怎麼處理我現在還沒想好,學校的規定是達到五次的通知家長,讓家長把學生領回家玩個夠,我覺得吧,管教你們是學校的工作和責任,家長有家長的事,不該把學校的事甩鍋給家長.....”
周靖在講台上邊走邊說。
“周老師說的太對了,家長本來就夠忙了。”
“對啊,我爸媽特彆忙。”
周靖還沒說完,學生紛紛表示讚同。
“大家都很懂事,所以彆讓父母為自己的學習擔心,如果你們違反規定,惡人就我來當吧,具體怎麼處罰班會上討論。”
周靖學生時代不喜歡被叫家長,當了老師不喜歡叫家長。
假如班裡有小學一年級二年級時候語文老師和數學老師家孩子,那另當彆論。
因為這兩位老師給周靖小時候造成不小心理陰影。
那時數學老師是班主任,喜歡用戒尺打學生手心,讓周靖記憶最深的一次是,冬天罰學生在外麵站一陣後打手心,那個麻木酸痛的感覺無法形容。
語文老師則是,學生作業寫不完或背不下去課文、詞組不許回家吃飯,有哥哥姐姐的會給帶飯,周靖沒有哥哥姐姐隻能老媽給送飯,那結果可想而知,周靖在學校受了罰晚上回家還要被老媽罰。
有那麼一段時間周靖一度很排斥上學,甚至產生了輟學的想法。
直到三年級周靖仿佛突然打通了任督二脈,真的很神奇,三年級之前周靖課文背不會算數算不對,三年級突然背課文算算術奇快。
“周老師不講武德。”
此時學生才反應過來跳進了周靖這位班主任的語言陷阱,慢慢意識到這位班主任看似年輕,對付學生很有一套。
上課鈴響了,二班下午第一節是化學課,周靖走出教室,在門口碰見化學老師邊伶俐,這位女老師個子目測有175以上,這麼高的女老師學校不多見。
“邊老師。”
周靖禮貌的打了聲招呼。
“小周先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