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顯然,顧問正在就某個事情開展活動……並且,這是一件絕對秘密的事情,所以他沒有留下活口。
“並且他提出要審問布裡茨·恩沃,也說明這個人在他的狩獵名單上。
“他並非完全單純因為你們而涉險踏入鐵獄。”
道爾聽到劍蘭女士這樣說道,似乎是在猜忌顧問先生的動機,聯想到之前兩人搖搖欲墜的關係,他不得不反駁劍蘭:“但是顧問先生的工作向來十分隱秘,不留下活口可能隻是他的謹慎。”
劍蘭很輕易地感知到了道爾的真實想法:“不用緊張,道爾,我並不是在說這有什麼不好。論跡不論心,我和他的合作之間本來就不包括在‘關鍵時刻救助戰線同伴’這一條。
“即使是他的目標真的是布裡茨·恩沃,他也實打實的從那個‘大麻煩’裡把你們救了下來。
“我並沒有在懷疑他。
“隻不過要驗證我的想法其實很簡單,甚至,我們馬上就能知道結果。”
劍蘭胸有成竹地說。
道爾沒有說話,在劍蘭女士的智慧麵前,他的那點謀略是完全不夠看的。
深紅的大事……交給劍蘭女士和顧問先生就夠了。
兩人很快來到了顧問審訊布裡茨·恩沃的地方。
隻見到瑪茜亞麵色發白地站在門外。
“瑪茜亞?你不是在協助顧問先生審問恩沃嗎?”
瑪茜亞把臉轉過來看到劍蘭和道爾:“是……是的……我剛剛一直在幫助顧問先生。他似乎不太會冬塔的審訊法術,所以……所以是我下手的。
“但是恩沃準備交代的時候,顧問先生讓我先出來……等我再進去的時候……已經……已經……”
劍蘭拉開大門,隻看到一地的血跡,還有四肢和腦袋已經全部分家的恩沃。
道爾也臉色沉重地看著裡麵的景象。在深紅的大本營裡,對方還是已經就縛的俘虜,顧問先生本沒有必須滅口的顧慮的。
那麼隻剩下一個可能。
“道爾,看來我猜對了。”劍蘭平靜地說,她已經有了一些猜測……
——
早些時候。
“現在隻有我們兩個人了……告訴我……冬塔裡是誰在計劃著豢養魔卒?”
全身都在顫抖的布裡茨·恩沃抬起仿佛有千鈞重的眼皮看了一眼麵前的男人。
“你……你果然……已經知道了……
“看來我今天……是沒法……活著走出去了是嗎?
“既然這樣……我……為什麼要告訴你?”
布裡茨·恩沃用虛弱的聲音說出這一大段話,似乎已經耗儘了全部的力氣。
他咳嗽起來……然後咳嗽聲又轉變為大笑。
“哈哈……哈哈哈哈!你們深紅居然敢探查‘魔’的秘密!……你們……你們在自尋死路!
“你根本不知道……不知道……你們麵臨的是什麼……”
杜丘生手一揮,一柄冰劍突然闖入了布裡茨·恩沃的視野。
杜丘生雙指並劍,在空中優雅地滑動,仿佛在指揮交響樂團。
冰劍隨著他的指揮,馴服地在布裡茨·恩沃的身上劃過。沒有傷他分毫,但是他能感受到冰寒的劍刃掠過他的頸動脈,胸膛,大腿……
“恰恰相反……我非常清楚我在麵對什麼,同樣的事,十五年前你們不也做過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