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青蚨歸一(1 / 2)

青蚨歸一符,杜丘生能夠繪製的一種符籙。

母符製成之後,能夠從符紙上撕下一塊帶著符腳的子符。

母符可以在一定的距離裡感應到子符的存在。

杜丘生把對方放走,就是為了追蹤這個人背後的“冷河幫”。

多弗城的貧民區向來是藏汙納垢之處。

法師不屑於分心思管理凡人的臟亂街區,於是滋生了許多幫派。

然而這個“冷河幫”顯然是得到了某個冬塔勢力的青睞,居然還為他們培養了法師作為打手。

杜丘生現在對於“世家”兩個字有點敏感。

或者說冬塔已經不得不讓人敏感,任何一個和冬塔有牽連的勢力都有可能參與到了豢魔一事中。

溫塔家是這樣,甚至威靈頓家也不能排除,還有這個格拉斯福德,也很可疑……

杜丘生決定果斷出手,在對方身上留下一枚子符。

任何異常都不能放過,任何細節都值得調查。

這是杜丘生這麼多年在多弗城暗中行事的準則。

畢竟他麵對的,是那無比詭異的魔。

“既然你說這個人和今天那夥暴徒是故意欺侮良家,那你就該拿下他才對!”

覃淵還在對剛才的事情耿耿於懷。

杜丘生瞟了他一眼:“若是將這個人扭送到治安局,那他背後的人有的是方法把他撈出去。

“而如果當街殺了他,那你我免不了禍事纏身,你想看到你父親和威靈頓家的交易因為這種事情告吹嗎?”

覃淵緊咬牙關,但是他不得不承認對方更有道理。

“還有,你的劍法過於幼稚。直來直去,和隻能看看樣式的舞劍表演差不了多少。

“麵對敵人,你的劍應該越是讓人捉摸不透越好。

“剛剛那一劍,若不是直接對著人家的臉衝過去,而是先藏劍不動,再抓住對方的破綻出其不意,或許對方早就梟首了。”

向來以自己的劍術為榮,自然聽不得一個“不會劍術的土炁道人”對自己的劍術評頭論足。

“你懂什麼!”他漲紅了臉,那副模樣讓杜丘生塵封的記憶泛起了一絲漣漪……

這樣子,這語氣……怎麼這麼像周先生筆下的某位著名書生……

“劍法就是要光明磊落!劍乃君子之器,怎麼能做那種……

“那種下三濫的招數!”

杜丘生忍不住反唇相譏:“你‘光明磊落的劍法’一出手就被彆人把劍奪去了。”

覃淵肉眼可見地窘迫了起來。

三人往回走的一路上沒有人說話。杜丘生在想子母符的事情,覃淵在反思自己的劍法,睿阿儂不知道在想什麼。

談妥了事情、一臉笑意的柯希婭和杜長峰、覃宏波走出來的時候,看見的就是這麼一種沉默的氣氛。

“怎麼了?”

睿阿儂湊到女主人耳邊,簡單描述了一下事情經過。

柯希婭和睿阿儂對視了一眼,然後開口道:“平安無事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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