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薩克在空中虛抓了一下:“從裡到外,都被狠狠拿捏。
“而且明白了之後,想要確定也很簡單——
“無論何時回頭,那個人一定在支持著你。
杜丘生品味著艾薩克的話,突然感覺到自己胸口的幻夢結晶振動了一下。
杜丘生麵不改色地說:“我爹還在家裡等我,艾薩克,吃飯的事情就下一次吧,我先不打擾你們了。
“還有,謝謝你的建議。”
艾薩克不明白為什麼杜丘生匆匆忙忙地要走,但還是把他送到了門口。
他站在門外,看著已經走遠的杜丘生還在回頭向他揮手,他也揮了一下手。轉頭,就看見法珊黛爾提著一籃子東西回來了。
“你怎麼外套也不穿就出去了?快點跟我進屋。”
“今天太陽光很好嘛,不想捂得嚴嚴實實的……那是?”法珊黛爾望了一眼遠處杜丘生的背影。
“哦,就是我一直給你說的我那個弟弟。”艾薩克解釋道:“本來想讓你們認識一下的,可惜你出門了。”
法珊黛爾笑眯眯地說:“哎呀!你嘮叨了好多年的人,我可錯過了。下次一定要讓他來給我見見。”
“好好好……快做飯吧,我下午還要出去一趟……答應了那個大小姐的事情還是得辦的,萬一以後她真看上了我兄弟,得給他掙點麵子吧。”
艾薩克一手攬著自己的妻子回到家裡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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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事?”
幻夢結晶傳出了顧問的聲音。
劍蘭對著手裡的幻夢結晶說道:“我順著你的思路,整理了一下多弗城近年來的失蹤案件。如你所猜想的,人口失蹤的情況連年惡化。但是……”
顧問的聲音:“但是?”
劍蘭講出了自己的新發現:“比失蹤人口上漲更快的數據是另一個。”
“‘因意外導致的人口失蹤’。”
“……”顧問沉默了,但是劍蘭知道對方大概猜到了自己想要表達什麼。
“如果你們猜測的,那個引路者必須引發悲劇來從內到外摧毀一個人才能製造魔,那麼無聲無息的消失,可能失蹤者家屬心裡還有一個惦記;而如果是在各種意外中,連屍體都找不到,受害者家屬更有可能陷入到你說的那種狀況。
“理智告訴自己,那個人已經不在了;但是情感上又隻能依靠一點自欺欺人,萬一他還活著?沒有什麼比這樣的情緒拉扯更讓人絕望了。”
“有道理。”顧問依舊惜字如金。
劍蘭笑了,要獲得他的承認還真不容易:“所以我擬定了幾個詭異的事故失蹤案……我想……
“我們可能需要一同行動。”
另外一邊的杜丘生,本來想拒絕她。
能夠允許道爾和阿拉裡克跟他一同行動,除了對他們了解更多,兩人也有和自己協力處理魔卒的經曆之外,還是為了還劍蘭的一個人情。
那塊波利克裡索斯的冠冕。
但是這絕不包括和劍蘭一起,兩人行動。
打算包攬過來一個人行動的杜丘生,不知道為什麼,鬼使神差地想起了艾薩克之前給他說過的話。
有的時候,不必去走彆人走過的路……太在乎於彆的事情……回頭看看,是誰始終在身邊。
“……好。”
幻夢結晶的那一頭,顧問先生這樣說道。
劍蘭眉頭一挑,居然比她想象的容易?
“今晚在……”
她和顧問約定了碰頭地點,對方簡單地又說了句“好”就匆匆掛斷了。
“女士,”劍蘭的副手黑桃發問道:“為何要專門出動?這種事情交給顧問一個人處理不就夠了嗎?”
劍蘭搖搖頭:“你不懂……這件事的重要程度。
“原本我還以為,我們至少需要幾十年韜光養晦,才有看到推翻冬塔的可能……但是現在,那個未來似乎已經近在咫尺了。
“多弗城現在可以說是危在旦夕……但是危機也必定伴隨著機遇。
“那個機遇……我不想眼睜睜地看著顧問一個人去追尋。深紅是我領導的深紅,不能把這份責任全部壓在他一個人身上。”
黑桃依舊不是十分理解。劍蘭女士作為深紅的最高戰力和大腦,往常隻會在最危機的關頭出手,其餘的時刻,她隻是身居幕後,一個人統籌著如此之大的一個組織在幕後秘密地發展壯大,還要躲過冬塔的視線。
她極少對某個特定的小任務有如此大的興趣。
她也無法理解為何幾個失蹤案件就上升到了另一個層麵,甚至能將深紅解放戰線規劃的數十年的路一朝走完。
而且非得是顧問先生?
難不成她對顧問先生……?
黑桃猛地一驚,又不動聲色地壓住了詫異的情緒。
如果是顧問先生的話,好像也不錯。至少比……更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