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伊萬·溫塔，很有可能十五年前在秘密執掌鐵獄。”
顧問先生的聲音回道：“什麼叫做秘密執掌？無論是達利安還是那個恩沃，都沒有交代出這樣一個名字。”
“冬塔明麵上不參與鐵獄的典獄長任命，這個設施的人事權掌握在市議院手裡。然而一座法師監獄，怎麼可能不被冬塔染指？
“所以一直以來，三次席家族都在輪流掌控鐵獄，包括其他的命脈位置上的機構設施。但這是不能在明麵上說出來的。
“既然你已經探明鐵獄和魔牽扯極深……那麼曾經秘密執掌過鐵獄的伊萬·溫塔很有可能也知曉、甚至深度參與其中。而這個時候他又接手白鳶尾，並且白鳶尾可能也和魔牽扯到了一起……
“我不覺得這是一種巧合。
“況且，死在魔口中的阿爾潘·溫塔就是這個伊萬·溫塔的兒子之一。伊萬本人還是家主的堂弟……也符合之前你拷問出的，溫塔高層有人參與豢養魔的情報。”
劍蘭一口氣說出了一大堆信息，需要杜丘生去整理。
他閉上眼睛沉默了一會，在心裡大致捋了一下來龍去脈，然後得出了一個結論。
如果劍蘭的消息屬實……那麼這個人……
這個人……
很有可能就是當年……紅色沙漠事件的真凶！
“丘生——”彩鈴的聲音仿佛還回蕩在耳邊。但是杜丘生知道，他現在不能被衝昏了頭腦。
理智，一個合格的複仇者，會時刻保持理智。
“如此機密的情報，直通次席級彆……你是如何得到的？”
通話的另一頭，劍蘭也沉默了一會：“深紅解放戰線，能夠在冬塔對我們施行‘斬儘殺絕’政策的今天還能一次次險而又險地躲過圍剿，不僅僅是靠著我們行事小心。
“我們在冬塔有臥底。
“之前臥底在布裡茨·恩沃身邊，在關鍵時刻被啟用的瑪茜亞·薩爾，你是見過的。我們還有像她這樣潛伏在冬塔的情報工作者。”
當然，自己早就應該發覺的，杜丘生想到。
深紅解放戰線總是能在關鍵時刻躲開冬塔的追擊……不能完全將次歸功於劍蘭一個人的戰略嗅覺。
沒有冬塔內的內應是不可能做到這一點的。
無論杜丘生再如何想讓自己置身事外，他也不得不承認自己利用深紅的付出獲得了很多機密情報。
“這個情報對你來說……有用嗎？”
劍蘭稍作猶豫，然後問出了這個問題。
杜丘生聽明白了她的意思。這個情報對於他找出冬塔裡的仇人來說至關重要。
但是一旦他確認對自己有用，那就相當於暴露出自己和“紅色沙漠”事件有關聯。
這種事情……他要告訴劍蘭嗎？
他們的合作……能夠深入到這個階段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