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槍法,竟然還有震懾敵人的作用!”
陳三石看出,剛才那名敵將死之前,明顯被嚇到,不知所措。
真是想不到,孫督師融合自創的槍法,竟有如此效果。
武聖之上,該是何等境界。
他的腦海中,不禁又回憶起盛朝太祖曹燮破甲兩千三的記錄。
曹燮是什麼境界?
這兩千三是什麼檔次的軍隊?
是遊擊還是被包圍?
換做孫督師,又能殺多少。
如今也不是想這些的時候。
陳三石往前衝出幾裡地後,勒馬停下,一直等到對方跟上來,就瘋狂拉弓放箭,瞬息就是一箭,不一會兒的功夫就射死十幾騎。
蠻族騎兵們鬱悶到極致。
追追不上,躲躲不開!
最後,他們哪裡還敢再上前半步,乾脆原地結成箭陣,另外派人暗中繞路,準備派人從側翼抄過來包圍他。
陳三石本來就【洞察驚人】,煉臟之後五感再次提升,對方馬蹄聲距離自己還有兩百步的時候就騎著千尋離開,隻留給對麵兩發箭矢。
三千騎兵,不可能隻有一名煉臟。
而且他再持久,也不可能對付這麼多人還能保持氣血不衰竭,但也確實,不知道自己的極限是多少。
這種玩命的東西,自然也沒有人輕易願意去嘗試。
一人一騎,阻擋三千騎兵。
直至天光大亮,仍舊如此。
以至於騎兵前進的速度,慢到甚至連數萬百姓都不如。
陳三石也不敢太過囂張。
阻擋一陣子後,就快馬加鞭趕回隊伍,留意前方的情況,尤其是西南方向,恒康府的動向。
此次,是有化勁高手的。
薛裕平說過,他沒有忘記。
通過先前抓來的蠻族騎兵問話,分析大概率是去了恒康府,隨時都有可能調轉方向來追殺他們,這才是真正的麻煩。
他的遊擊戰術,也僅限於對方高境界武者不多,且沒有能碾壓他的情況,一旦有化勁之上,情況就會變成九死一生。
以防萬一,他提前在馬兒身上掛載著點火用的火把。
最好還是不要用到。
……
“那裡來的如此快馬!怕不是匹異獸,長了個馬的模樣!”
三千騎兵,自然不是隻有一名煉臟主將。
前中後三軍,各有一名煉臟。
中、後兩軍的主將都被吸引到前方來:“怎麼辦?我們三千人,就這麼被他一個人攔著不敢往前?!”
“不用著急。”
另一名主將說道:“消息已經火速傳遞給恒康府,巫神教的阿木古堂主,估計已經親自調兵出發圍堵,盛人的速度太慢,穿過前方的山嶺後恰好會被堵住去路,到時候就是前後包夾,不管是軍士還是百姓,一個都跑不掉!
“所以,咱們隻需要再後麵慢慢跟著即可,千萬不要做出像烏木爾一樣的蠢事。”
……
“陳大人這幾天在乾什麼??”
“是啊,他神出鬼沒的。”
趙康、馮庸幾人議論著:“更見鬼的是,按照速度蠻子騎兵早就該追上來,怎麼到現在還不見蹤影?”
“難不成他一個人把三千騎兵攔下來了?!”
想到這裡,他們麵麵相覷,幾乎是同時倒抽一口冷氣。
這聽起來像是不可能的事情。
但是除此之外,根本沒辦法解釋追兵為什麼還沒到。
可怕!
回憶著鄱陽之戰,鬼曉得後麵在發生什麼。
不知不覺當中,這位千戶所年紀最小的武將,已然成為他們的統帥,即便還沒有正式升官進階,他們這些人也心甘情願服從。
某種意義上說,他們能活到現在,這條命都是陳三石給的,否則的話早就死了。
“媽的,幸虧我以前沒得罪過陳大人。”
趙康覺得後怕。
“你們幾個死定了!”
馮庸指著劉金魁他們,回憶道:“沒記錯的話,當初招人的時候,你們是不是收天元武館的好處,不教給他呼吸法?”
“對,就是你們!”
趙康幸災樂禍地說道:“伱們等著秋後算賬吧。”
“那事兒也不是針對他一個人的,是上一任李千戶留下來的規矩,幾十年下來,都成傳統了,換作以前,誰要是敢不收錢私自傳授,是要被李千戶責罰的!”
劉金魁心裡發慌。
“對,要死也是汪直死!”
熊秋安罵道:“咱們也就是不教而已,那胖子收八兩銀子還不教,後來看到人家天賦好,又跟狗一樣聞著味就上去了,什麼東西,該殺!”
“去你娘的!你們罵什麼呢?!
汪直恰巧領著一隊哨探回來:“誰要殺我!”
“陳大人要殺你。”
幾人幾乎異口同聲。”
“我就狗!癩皮狗,怎麼樣?”
汪直臉皮極厚:“殺不殺,輪得著你們說,老子先把命寄存在他那就是!”
“狗日的,杜副千戶他們喊你湯將軍,你該不會是隆慶五十七年的死人複活吧?!”
“玄武營主將,得是啥境界?”
“統領萬人以上的主帥,最次最次也得是通脈,換成八大營的精銳,十有八九還在通脈之上,武聖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