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踏進家門,親昵的呼喚後,一道身影撲過來抱住了思央。
思央拍拍抱著她的人後背,笑道:“程程你回來了。”
馮程程,馮敬堯唯一的女兒,掌上明珠,最是疼寵。
“是呀。”馮程程放開思央,拉著她的手撒嬌:“華姐,我回來都有兩天了,你都沒有去看我,我還以為你又出去遊玩了,還是爹說你在上海,我就趕緊來看你了。”
馮程程自幼喪母,父親一手帶大,她自己也懂事乖巧,父親孤身一人獨處時,身邊有個知冷知熱的人她並不反對,反而很喜歡顧清華。
顧清華是自己爹的情人,可兩個人年齡差的不是很大,叫姨顯得顧清華老了,所以一直馮程程都叫她華姐。
“你爹最近很忙,我不好去打擾他,本來想約你一起出來吃飯的,沒想到你自己先來了。”
兩人手拉手在沙發上坐下,錢來喜已經端了幾杯茶過來。
“我前段時間去法國給你帶了禮物,你這次來正好拿去。”思央對馮程程說道。
馮程程喜笑顏開:“真的,我這次從天津畢業回來也給你帶了禮物。”說著拿出了個小盒子。
小盒子裡麵裝著的是一條珍珠手鏈,珍珠飽滿圓潤,色澤均勻,是件佳品。
思央誇讚:“很漂亮。”
像馮程程這樣的女孩子,一般人是很難討厭的,馮敬堯做的缺德事很多,他自己也清楚,所以對這個唯一的女兒,就像是怕被報應一樣,把嚴嚴實實的保護起來,讓她純真又美好。
可同樣,馮程程是個聰慧的女子,否則怎麼能讓許文強傾心到最後,為了她甚至願意放棄報妻兒的死仇。
馮敬堯所做的事情,馮程程是知道的,但那人是她爹,她什麼也做不了,隻能不管不問,就算顧清華是被她爹親手殺死的,她也還是願意相信她爹編製的謊言,似乎隻要堅信,那就是真實。
“你現在也畢業了,以後準備做些什麼?”
吃飯時間,三人一起去了外麵的一家西餐廳。
馮程程嘟嘟嘴:“我也不知道啊,我爹說我想做什麼就做什麼,不過暫時我也沒想好,對了,我同學汪月琪在上海的女青年社和其他朋友創辦了一個話劇社,讓我沒事去看看。”
“嗯,你要是感興趣可以多去接觸接觸。”
富家小姐們也就這點愛好了,她們其實也挺可愛,話劇賣票的錢會進行義捐,多少有點奉獻精神吧。
“喲,這不是顧小姐……”
陰陽怪氣的聲音從另外一桌傳過來。
洛天佑揣著一肚子氣出來吃飯,剛進門坐下,一扭頭就看到眼熟的人,眼睛一轉,嘴角勾著不懷好意的笑容走到了思央這桌來,毫不客氣的拉開一張椅子就坐了下來,翹起腿,敲敲桌子指著馮程程:“這位小姐看著也麵熟,我們是不是哪兒見過?”
“喂,你誰啊,讓你坐這裡了嗎”錢來喜的性子潑辣,對於沒有紳士風度還語氣輕佻的男人,她一向被不假辭色,指著洛天佑的鼻子就開罵。
洛天佑在洛萬軍沒死之前是仙樂都的大少爺,他爹對他這個獨子寵溺的很,什麼事情都任由著來,養出來的性子驕縱跋扈,還滿身戾氣。
他爹死了,仙樂都沒了,好在有個於鎮海幫他守住了家業,但現在大權不在他手中。
於鎮海想等他能獨當一麵才放手把仙樂都交給他,可惜洛天佑並不領這份情,表麵上恭恭敬敬,背地裡內心MMP。
他今天心情不好,主要是仙樂都的生意隔三差五的被馮敬堯打壓,他想直接和馮敬堯正麵對上,可他海叔非說不可為。
洛天佑認為仙樂都都贏回來了,還怕什麼馮敬堯,可於鎮海的話他不敢不聽,隻能滿心鬱悶的四處逛,準備吃飯的時候,卻不想遇到了兩個跟馮敬堯有關的女人。
“你算什麼東西,說話給我客氣點。”洛天佑狠狠橫了一眼錢來喜。
“我算什麼?”錢來喜氣笑了,她又不是被嚇大的,站起來手一叉腰:“彆管老娘是誰,我今天倒是好好教教你什麼叫說話客氣。”
眼看錢來喜擼袖子就要上去跟洛天佑正麵撕,思央一手將她攔住。
洛天佑不屑的嗤笑一聲。
可接著他就笑不出來了。
隻聽思央嗓音輕柔的道:“表姐,你不必要跟個連一點家教都沒有的人渣費口舌,那是自降身份。”
洛天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