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長一副要哭出來的樣子。
“我認為我有能力擔當學生會雜務一職。”
好好的法庭變成了麵試大會,宮水緒花凜然站在房間中央。
“可是……聽姬野同學說,你入學第一天就在課堂上睡覺……學生會已經有會長了,再多一個成績不太行的成員的話……有些不好。”
若葉咲夢無意間完成了對會長的最後一次補刀,她捂著胸口死掉了。
然而,宮水緒花卻露出有幾分得意的神情。
“這一點的話,還真不能構成拒絕她的理由。”
姬野理神情古怪,歎了口氣。
“上個月月測的年級第一,就是這個人。”
就算是他也不得不承認,能光靠讀課堂筆記就反壓他一頭,確實多少能稱得上一句天才。
“如何?就算隻是讓我先實習一段時間,對於學生會來說也沒有壞處吧?”
宮水緒花平淡地問道。
“……我會用超級嚴格的態度去審查伱的表現,而且接下來的第一件事是要先學會尊重學生會長!”
複活的會長一陣苦思冥想後,給出了答案。
這算是招安嗎?
將打破體育倉庫玻璃的犯人,吸收進學生會,給予相對不太重要,空缺出來的雜務一職。
那按接下來的劇情,什麼時候快進到賜下毒酒一杯?
無論如何,宮水緒花進入學生會工作,為自己的過失做出補償一事,似乎已經成為了定局。
她直接將“受審”時的椅子拖到姬野理的位置邊上,很自來熟地坐下,拿起一本校刊。
“這是今年的校刊?已經打印出成品了?”
“沒錯,你的第一件工作就是去和印刷店聯係,商定之後總共要印的份數。”
高阪秀一不太信任地看著她。
“好的,保護費也還是按照原來的比例收?”
“我們又不是極道團體!”
副會長捂著胃坐下,“姬野,你們是同學,以後她就交給你負責。”
他放棄和這個經常語出驚人,感覺有點中二病的女生交流了。
姬野理剛坐到自己的位置上,衣袖就被輕輕拉了一下。
“那麼,在這邊也請你幫忙了,理。”
少女的嘴角向上翹起,化作一道柔美的弧線。
為學生會吸納新人的任務,就這麼意外地完成了。
由於審判和麵試花費了不少時間,很快大家就收拾東西,準備回家。
會長他們魚貫而出,學生會室的大門虛掩著,朦朧的光線穿過房間的窗戶。
還剩下的,是他和宮水緒花兩人。
她背對著姬野理,將一同被帶到學生會室的棒球棍重新放進背包,接著拿起一本多餘的校刊,仿佛在猶豫要不要帶上。
寂靜中,站在窗邊的少女化作一道黃昏時刻的剪影。
“宮水同學,你到底想要做什麼?”
姬野理等到現在,就是為了問出這個問題。
“嗯……將功贖罪?”
宮水緒花輕快地回答。
“你預先就知道前任雜務辭職的情況,這件事我們誰也不會特意去宣揚,如果沒有專門去收集消息,很難了解到內情。”
姬野理望著她纖細的背影,“何況你在學校裡又沒有朋友。”
“原來……我們不是朋友?”
少女很震驚地說。
“彆轉移話題。打破倉庫的窗戶玻璃,被抓住進入學生會,是你計劃好的對不對?”
他冷淡地問。
“發泄壓力的說法是真的。”
宮水緒花捧著校刊,轉過身,模棱兩可地回答。
充斥著夕陽光芒的房間裡,兩人無言地對視。
“前幾天我似乎在四穀站的出口看見過你,去過那裡嗎?”
姬野理忽然轉移話題。
“好像是有這回事。”
宮水緒花舉起校刊,用書脊敲敲自己的腦袋。
“你還帶著旅行箱。”
“因為遇到了一些麻煩,不過今天找到解決辦法了。”
她將校刊塞進背包裡。
“我要回家了,一起走嗎?”
“我們不是同一個方向吧。”
“那就……算了。”
宮水緒花利落地揮揮袖口,推開學生會室的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