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6.忠直?(1 / 2)

不宋 妖精吃俺一棒 5851 字 3個月前

趙孟啟沒有回城,來的也不是叛軍。

「末將馬行司右軍都統曹烈,援護來遲,請殿下降罪。」曹烈大禮參拜,心中很是忐忑。

一靠岸,他也來不及整理部屬,帶著一隊親隨就急匆匆尋來,見到燕王安然無恙,這才鬆了口氣。

隻是戰場還未收拾,入目儘是血流漂櫓,伏屍處處,由此可推想,戰事有多麼的慘烈,而燕王更是滿身血汙,說明廝殺就發生在他身邊。

曹烈不知道是趙孟啟主動臨陣,隻當叛軍攻殺到了他身前,場麵必定萬分凶險,假若燕王出事,自己偏偏又遲到,那後果……

想到這些,曹烈怎能不膽顫心驚。

趙孟啟看出了他的忐忑,笑了笑,口氣顯得很是親和,「曹將軍請起,我可沒有怪罪之意,從建康來此路途也不算近,你們能在此時趕到,已經比我估計的要快了。」

「殿下寬宏,令末將更是慚愧,若非末將行軍遲緩,何至於殿下以身涉險,幸賴天佑大宋,使殿下平安,否則末將萬死難辭其咎!」

曹烈對趙孟啟不是很了解,不敢大意,依然保持著認罪的態度。

趙孟啟見他仍舊不敢起身,便上前攙扶,「哈哈,說起來,起初我給你去信,其實並沒有什麼把握你真的會來,畢竟未經樞密院和父皇,我這屬於私自調兵,你置之不理才算正常,能來就已經令我喜出望外了,哪裡還會有埋怨之心。」

以大宋對軍隊的嚴格管製,曹烈在沒有朝廷正式調兵令的情況下,卻選擇服從燕王的命令,肯定是要擔上很大政治風險的。

「殿下乃皇儲,又是殿前都檢點,既然有令,末將自當奉行。」曹烈嘴上如此說,但真實原因卻有其它。

他是曹彬的十三世孫,而曹家乃大宋最悠久的將門世家,與皇室的關係十分緊密,燕王是唯一的皇位繼承人,那自然是他最好的效忠對象。

「哈哈,你很好,老曲果然沒有看錯人。」

趙孟啟自然也不是無緣無故選擇他,原本他一開始是想找賈似道調兵的,但揚州離這裡還是太遠了,然後才想到了駐紮在建康的侍衛親軍馬軍行司。

馬行司主官名為「主管侍衛親軍馬軍行司公事」,名義上由建康禦前屯駐大軍都統製或副都統製兼任,統領馬軍行司公事。

不過馬行司畢竟是侍衛親軍,三衙之一,有一定的獨立性,因此是由內部六軍的統製輪流擔任管理,這也是大宋治軍的老傳統了。

這時候恰好是輪到曹烈主理,而曲墨軒多次在趙孟啟跟前推薦過他,於是趙孟啟就想著試一試。

曹烈帶兵來了,也就等於是表態站隊,風險很大,但是回報也很可觀,算是一場豪賭。

趙孟啟刻意與曹烈聊了些家常,拉近彼此的關係,也讓曹烈放鬆了許多。

「對了,丘嶽沒有阻止你前來麼?」

丘嶽是寶文閣學士,也是現任沿江置製使兼知建康,統管江南東路的所有軍隊,包括建康禦前屯駐大軍和馬行司。

曹烈回道,「末將稟報過學士,也將殿下的書信呈與他看,他未置可否,隻說由末將好自為之,想來也是擔心殿下的安危吧。」

「哦,我知道了。」趙孟啟點點頭,感覺這丘嶽應該也是傾向於自己的,倒是可以好好爭取一下。

氣氛輕鬆下來後,曹烈想起了正事,「殿下,方才末將在湖上正好將乘船逃跑的叛軍堵個正著,另外末將還自作主張,派兵去追剿陸上的叛軍逃兵。」

趙孟啟有些驚喜,「正想與你說這事呢,哈哈哈,你看,你這不是來得剛剛好麼。」

不久後,劉修仁和崔建章等人就被押到了趙孟啟跟前,與五花大綁的劉修禮並排跪

倒在地。

劉修禮的兜鍪已經卸下,蓬頭垢麵的,一副萎靡不振的樣子,緊緊閉著嘴,眼神卻依然桀驁不馴。

趙孟啟繞著劉修禮兜了幾圈,「孤很好奇,按理說,你劉家的事被孤知曉,你們最好的選擇就是立刻逃亡,為何卻要來攻打吳江?即便殺了孤,也於事無補啊,你卻硬是要葬送這麼多人命,這又何必呢?反正你都要死了,能不能把你的理由說來聽聽?」

劉修禮挑眼斜視著趙孟啟,「有什麼好說的?成王敗寇,你要殺便殺!」

「喲謔,你似乎對自己的戰敗很不服氣?」

從叛軍的素質來看,劉修禮練兵還是挺厲害的,所以趙孟啟才對他有了點興趣,反正殺他也不急在一時,便想著了解一下他的手段。

「哼,論帶兵打仗,陳馬魚根本不是老子的對手,若非他儘使一些上不得台麵的陰險伎倆,吳江城早就被我破了,現在被綁著的就是你!」

劉修禮自知難逃一死,求饒也是無用,乾脆硬氣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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