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修禮和薑懷是情敵?
因為情場失意,所以才懷恨在心?
難道劉修禮讓自己兒子娶綰綰,是想彌補自己求而不得的遺憾?
聽起來有些狗血,似乎可恨之人必有可憐之處,但不過隻是心理變態,人性扭曲罷了。
何況,為了私怨,卻通敵叛國,把兩千生命生生送到敵人的屠刀之下,這行徑實在太過卑劣。
趙孟啟搖搖頭,懶得再聽,「彆讓他再說了,狗嘴吐不出象牙,這種人,總覺得所有不如意,都是彆人欠他的。」
伍瓊讓劉修禮閉嘴的方法很粗暴,掏出匕首,往他口中一絞,挑出一根斷舌。
隨後,劉修禮隻能發出毫無意義的慘嚎,漸漸愈來愈無力,佝僂在地上,不時抽搐著,像一條將死的狗。
伍瓊問道,「殿下,該如何處置這廝?」
背刺之徒,比真正的敵人,更令人憎恨百倍,趙孟啟自然對劉修禮沒什麼好客氣的。
「這等通敵賣國,謀害同袍,背叛民族,數典忘祖之輩,死一萬次也難以抵其罪,將其掛於城樓,由天地噬其命,死後便挫骨揚灰,同時將其罪行昭告天下,以戒後來者!」
宋蒙開戰二十餘年來,向蒙古投降的宋軍將領不少,如果不想出切實可行的措施,恐怕以後還會更多。
趙孟啟這般高調表明自己的態度,也算是一種對某些潛在叛徒的震懾。
至於崔建章,就不能讓他輕易死了,交給侯濤後續審訊,掏空他所謂的機密。
除了普通士卒外,劉修仁等其他俘虜,趙孟啟是打算押解到臨安去,讓朝廷處理,省得有人跳出來挑刺,說他燕王沒有規矩。
此時戰場上還一片亂糟糟的,因為人手不足,隻來得及將守軍傷員送進城中救治,至於叛軍的近千傷兵,卻還顧不上,另外敵我雙方的屍體也來不及清理。
幸好曹烈帶了五千援兵來,雖然沒趕上作戰,但這打掃戰場的事正好可以交給他。
把事情安排好後,趙孟啟回到城中,心中想著傷員問題,便首先去了吳樓。
這次守城是打勝了,可是付出的代價也不小,守軍和民壯傷亡了大半,陣亡犧牲的有四五百,傷員還有六七百,若是救治不到位,死亡人數肯定還要增加。
吳樓占地兩畝多,地方不小,卻也容納不了這麼多傷員,還好附近的百姓自發讓出了店鋪與房屋,並且主動幫忙照顧傷員。
到了吳樓外,趙孟啟並沒有見到預想中嘈雜慌亂的景象,雖然人們忙得腳不沾地,隱隱間卻顯得井然有序,看來綰綰處理得還不錯。
趙孟啟稍微放下了心,想了想,還是決定不進去,免得幫不上忙,反而添亂。
暫時無事,一陣強烈的疲憊湧了上來,感覺有些扛不住,他便乾脆先回了縣衙。
剛進門,吳潛就找來,連恭賀勝利的場麵話都沒有,就急切的說道,「殿下,原本計劃今日一早就開閘排水的,卻被叛軍給攪合了,現在可不敢再耽擱,得立刻執行了。」
趙孟啟頭腦有些昏昏沉沉,聞言一愣,「啊?我還真忘了這事,不過我看現在豔陽高照的,應該不用泄洪了吧。」
「老臣去湖邊看過水位,離堤麵隻有兩尺不到了,說明起碼太湖上遊肯定還在下雨,不開閘是絕對不行的。」吳潛一臉凝重。.
「這……?」趙孟啟沉吟了一會,腦子還是有些亂,最終還是決定相信吳潛,畢竟也是已經決定好的事。
「好吧,那就按吳公說的辦吧,正好城外還有五千軍士,加上東衛和奉化軍大部也該到了,若是來得及,儘量安排得妥善一點,最起碼得保證百姓的生命安全。」
「老臣也正有此意。」
「那一切都交給吳公主持吧,我實在太累了,想先睡一會。」趙孟啟甩甩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