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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嚏!”
“你說你,這麼大人了,還淋雨了,出門不是帶了傘了嗎?”程華給程默端來一杯薑茶,“喝杯薑茶吧,彆感冒了。”
“謝謝姐。”
“是不是去找薑雲了?”
“姐,你怎麼知道?”
“我是你姐,你一撅屁股蛋子,我就知道你要拉什麼屎。”程華白了他一眼,“聽姐的,那女孩不適合你。”
“為什麼不適合,姐你倒是給個理由?”程默問道,“你調查過她,一定知道她的一些信息,對不對?”
“她的父親思想偏左,而且一直反對蔣先生的政府,跟你在一起沒有好結果的。”
“荒唐,她父親是她父親,她是她,我又不是跟她父親在一起,姐,你這個理由太牽強了。”程默駁斥道。
“我知道,你是不會輕易放棄的,反正姐該說的都說了,你不聽,將來會苦頭吃的。”程華也是頭疼,程默的脾氣是越來越犟了,她也沒有什麼好辦法。
“姐,我想知道她的真實身份?”
“什麼真實身份,姐不明白你在說什麼?”程華裝出一副不知道的表情。
“姐,你撒謊的時候雖然不眨眼,但你的會下意識的看一下自己的腳尖。”程默直接戳破程華的謊言。
“小默,你要找她也行,但是現在你們的關係不可以公開。”程華說道。
“行,這個可以。”
“這個薑雲是她的化名,真名是叫蘇沫兒,她也確實是濟仁醫院,但不是護士,是一名外科醫生,她的父親叫蘇守安,是老同盟會會員,寧波人,與左翼聯盟那些人走的很近……”
“既然如此,那她為何能通過青浦班的審核,進入青浦特訓班呢?”程默反問道。
“我們自然是希望通過蘇沫兒來影響和控製蘇守安,讓他不要跟那些人走的太近。”
程默明白了,這操作才能解釋的通。
“姐,薑雲,蘇沫兒應該還不知道吧?”
“她當然不知道了,如果我們現在就把這個目的告訴她,還能有用,他父親蘇守安都不知道。”
“那她在青浦班特訓一個月,如何隱瞞呢?”
“這對我們來說太簡單了,讓香港大學發一個交流學習的機會,安排一一下,太簡單了,若不是你要求她回上海潛伏,她也不可能現在就回來。”程華從頭至尾都知道是程默求的餘鳴山。
“這麼說,我也成了你們手上的棋子了?”
“彆這麼說,我其實不願意你牽扯進這件事,但你非要跟蘇沫兒做朋友,姐姐能怎麼辦?”
“姐,謝謝你告訴我這些。”程默感激道。
“傻弟弟,姐就你這麼一個弟弟,難道還不是為了你好?”程華語重心長道,“吃飯吧,都涼了。”
“我去熱一下。”
“姐,房子我找好了,明天我就想搬過去,就在西摩路上,離你不遠的,等我去工部局上班,沒事兒還能約個下午茶。”
“好。”程華微微一笑,給程默盛了一碗湯遞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