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雲薇暖心中也難以釋懷,人心這東西,有時候沒法子那麼理智,沒法子去說什麼對錯。
在這樣的糾結之中,雲薇暖不知道自己怎麼了,她忽然就衝著厲嘯寒發了火。
“可是我不想做那麼自私的人,我不想踩在我朋友的眼淚之中活命,憑什麼彆人要犧牲他們來保全我自己?”
厲嘯寒站在原地,靜靜看著她,任由她發脾氣。
他眼中都是包容與寬宥,沒有絲毫的憤怒。
說完這番話,雲薇暖心中滿是迷茫與惶恐,她知道自己任性了。
可是道歉的話怎麼都說不出口,她張了張嘴,最終快步離開了厲嘯寒的辦公室。
回到部門,已經過了下班的時間。
史月嬅不在,柳明明也不在,她們大約都已經走了吧。
坐在工位上,雲薇暖怔怔看著電腦屏幕,她腦子很亂,不知道該如何捋清楚那一團亂麻。
柳明明哭泣的那一幕在她腦海重放,她心裡很難過,卻又無可奈何。
不知什麼時候,史月嬅站在了她身後。
她拍了拍雲薇暖的肩膀,說道:“怎麼了?心中有負罪感?”
聽到史月嬅的聲音,雲薇暖回過神來,她抬頭看著她,笑得有些無奈和淒涼。
“所以月嬅,你說我怎麼辦,我知道嘯寒做的沒錯,可是,明明也是無辜的。”
史月嬅扯著椅子坐到雲薇暖身邊,她摸著雲薇暖的頭發,說道:“如果你是明明,在愛情與好友的生命安危之間,你會怎麼做呢?”
“我當然選擇保護明明啊,愛情這玩意兒,那麼虛無縹緲的,可生命卻實實在在隻有一次。”
雲薇暖想也不想回答道,愛情還可以再來,但生命呢?死了,就是死了,不是誰都能像她一樣,能重活一次。
史月嬅攤手說道:“那不就結了?明明隻是一時沒拐過彎來,等她想開就好了。”
這倒也是,柳明明是直性子,脾氣來得快去得快,而且還有個致命的弱點,就是心軟。
“剛才我看到陳清河追著明明出去了,肯定會解釋的,再說了,有什麼矛盾是不能在床上解決的?睡一覺解決不了,那就睡兩覺,睡三覺,知道睡服對方為止。”
史月嬅霸氣說道,男女之間嘛,不就那麼點事情,什麼語言都不如實際行動管用,不然古人為什麼要說床頭打架床尾和?
等著吧,過不了兩天,柳明明就沒事了,實在不開心,她就勉為其難帶她去白馬會所裡漲漲姿勢吧。
頓了頓,史月嬅湊到雲薇暖身邊,笑得有些奸詐。
“但不管怎麼樣,厲嘯寒也確實欺負了你的閨蜜,對不對?”
雲薇暖:“……”
這不叫欺負吧?我家總裁也是為了我好。
不等她開口替厲嘯寒辯解,史月嬅已經一拍桌子,豪氣衝天。
“暖暖,作為你的好朋友,作為你的姐姐,我怎麼能坐視不管呢?這一次,我一定要替你出頭。”她站起身來,握著拳頭,興奮看著雲薇暖,說道:“所以,我們離家出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