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砂忽然抬起手臂,將桌上的啤酒瓶打碎在地。
玻璃瓶發出清脆的破碎聲,一如朱砂那顆千瘡百孔的心。
從她有記憶的時候,韓城就陪在她身邊,她一開始就知道,韓城不是她的父親,他與她沒有任何血緣關係。
在這長久的相處中,他帶著她一次次逃離親生父親的追殺,她已經分不清楚自己對韓城是依賴還是喜歡。
但她知道,自己並不排斥與韓城上床的,譬如此時,在剛剛與厲家那快要死的老頭子見麵之後,她很想讓韓城這蓬勃有力的肌肉撫慰她的心靈。
韓城冷眼看著朱砂發瘋。
“因為我愛的人是沈璿,而不是你,不管你多麼像她,那也不是她。”頓了頓,韓城繼續說道:“就像你整容成雲薇暖的模樣,你以為厲嘯寒就能因此而愛上你了嗎?厲嘯寒那樣的人,不是你一個小丫頭能用感情或者身體控製的,朱砂,小心
引火焚身。”
說罷,他將朱砂推開,徑直站起身來,拿起桌上的煙,自顧自出了門,沒有看朱砂一眼。
隨著韓城的離去,房間裡陡然變得冷起來,空調的聲音在這死寂般的空間裡格外刺耳,抽走了房間裡的熱,也抽走了朱砂心間的熱。
許久,朱砂站起身來,她擦去眼角那微不可見的一滴淚,拿起手機,撥通了一個電話。
“今天,玩得過癮嗎?想不想再和我玩一些更刺激的?如果想的話,現在就來接我,今晚,咱們徹夜不眠。”
十分鐘後,朱砂穿著黑色緊身皮裙出了門,正好與在樓梯間抽煙的韓城碰麵。
“你去哪裡?”
韓城掐滅煙頭,看著朱砂這打扮,他緊緊皺起了眉頭。
朱砂笑得嫵媚,她拎起自己手裡的打包,拉開拉鏈,露出裡麵的一截皮鞭。
“我去調教那條老狗。”
“朱砂,你彆糟踐自己,你才二十多歲。”韓城終是歎息一聲說道。
朱砂嗤笑:“二十多歲又如何?你不喜歡我的身體,不代表彆的男人不喜歡,比如臣服在我腳下的狗!”
說罷,朱砂側身經過韓城,蹬蹬蹬下了樓。
韓城目送著朱砂遠去,許久沒有動,怎麼,就走到這一步了呢?
朱砂化了濃妝,頭發高高挽起來,火辣的身材在皮裙的包裹下,很是惹人注目,尤其是在桂廟村這種人員密集的地方。
她路過樓下那條繁華的夜市時,不時有男人貪婪的目光緊緊跟隨著她。
朱砂對那些猥瑣甚至貪婪的目光沒有半分不適,她反而還勾起了唇,瞧,她很有魅力呢。桂廟村村口,一輛黑色的勞斯萊斯停在那裡,朱砂在許多人的注視中,打開車門徑直坐了上去,隨著車子離去,地攤上那些穿著拖鞋褲衩牙齒發黃的男人露出個猥瑣的笑
。
“嗬,這女人怕是個剛畢業的大學生吧,嘖嘖,身材真是好,走起路來,嘖嘖,這裡一晃一晃的。”
男人比劃著自己的胸,語氣間皆是淫邪。
又有男人吃著毛豆說道:“嗬,她的金主真小氣,好歹睡了人家,就不能給弄個好點的地方,住在這破地方多寒酸?”
“不住在這裡,咱們能看到這種人間尤物?哎,她就住我樓上,我這天天看得到吃不著,心裡實在癢癢啊,哥們兒幾個,就不想嘗嘗這小賤人的滋味?”
有個醉醺醺的男人湊過來,眼中滿是猥瑣,這種女人,不就是讓男人來享用的嗎?
朱砂並不知道身後那些男人對她的意淫,此時,她坐在勞斯萊斯後排座位,並不看身邊那頭發花白、渾身散發著老年味的老頭子。
“朱砂,今天不是說不想玩了嗎?怎麼,又願意了?”
這個老頭子不是彆人,正是厲嘯寒的親爺爺厲老爺子,他一改在其他女人麵前的狠戾與瘋狂,望向朱砂時,他眼中帶著討好與諂媚。
朱砂冷眼掃過厲老爺子:“記住,我是你的主人,你是我的奴隸,我想做什麼就做什麼,你隻需要服從就好。”
厲老爺子唯唯諾諾點頭說道:“是,是,您是我的主人,我都聽您的。”
朱砂傲然掃過厲老爺子那張長滿老年斑的臉,她將瓶中的水倒到自己腿上,然後抓著厲老爺子的脖子,強硬將他的頭壓下。“今晚,讓你知道作為一個奴隸該如何伺候主人,現在就跪下,喝乾淨我腿上的的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