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連累了你,讓你不能儘孝,是我從小沒有媽媽的教導,這才變成心理扭曲的女人,你走吧,從此你和我分道揚鑣,至死都不會再見。”
韓城皺眉看著朱砂,心底也是一陣一陣的疼。
二十多年的日夜相處啊,即使朱砂不是他的女兒,但在心底,他儼然是將她當做女兒的。
隻是她太讓他失望了,他真的不想與她一起錯下去了。“你不需要對我裝可憐,朱砂,這麼些年來,每每我對你失望時,你總會用這一招來戳我的心,你很聰明,你知道我的弱點是什麼,可是朱砂,同樣的招數用多了,就沒用
了。”
韓城彆過臉不去看朱砂的淚眼,這一次,他斷然不會心軟的。
朱砂胡亂抹去眼淚,笑得淒涼。
“賣慘?你覺得我在賣慘?不,韓城,我是和你道彆,賈笙不用你動手,你還是留著命陪你的父母吧,我會親自殺了賈笙,我會親自替我媽報仇。”
聽到這話,韓城的眉頭皺得越緊了。
“你要殺賈笙?你不是不肯殺他嗎?你不是說留著他有用嗎?”
朱砂嗤笑:“他有用?不,他早就沒用了,你以為我是因為惦念親情才舍不得殺他?嗬,親情?父愛?都是狗屁!”
“你準備什麼時候動手?那雲薇暖那邊呢?你什麼打算?”
韓城心中一直有個坎,那就是沈璿的仇,他這許多年來一直都想殺死賈笙。
朱砂直直看著韓城的眼睛,說道:“你不是不想讓我招惹雲薇暖嗎?好,我聽你的,我不再招惹她了,我就殺了賈笙。”
“然後呢?賈笙死後你什麼打算?”
韓城終究是心軟,還是沒法子徹底放下朱砂。
朱砂露出個沒有溫度的笑:“我早已在我媽的墓地旁邊買好了墓,等我死後,勞煩你將我葬在我媽身邊。”
像是怕韓城不信,朱砂起身從箱子翻出個合同,果然是墓地買賣合同,而且日期已經是幾年前的了。
“你以為我活著不痛苦嗎?我比任何人都痛苦,支撐我活下去的動力,就是給我媽報仇,她的大仇一報,我還有什麼力氣繼續活下去?”
朱砂屋裡靠在床頭,自嘲一笑說道。
頓了頓,她又從箱子裡拿出張銀行卡,說道:“這裡麵有一千萬,是我給你準備的,本來想死之前在給你,但現在你要走了,這錢,你拿著吧。”
韓城沒有去接那張銀行卡,他靜坐許久,長長歎息了一聲。
“你洗個澡好好休息,我去樓下買菜,中午在家裡吃飯吧。”
朱砂沒有說話,她目送著韓城離開房間,直到房門關上,她整個人終於鬆懈下來。
盯著緊閉的房門,朱砂的嘴角緩緩揚起,露出一抹陰鷙森然的笑容。
中午十一點多,虞遠征的熱搜終於被撤下,但這還有什麼意義,虞遠征婚前出軌的消息早已成了大家的談資。
對於女方的身份,公眾媒體可能不夠了解,但虞遠征與倪氏集團千金史月嬅的婚約,眾人可是都聽聞過的。
這要怪就得怪虞遠征太得瑟,從最開始訂婚時,就一路高調,生怕旁人不知道自己要娶史月嬅。
現在好了,這件事鬨出來,他的形象頓時一落千丈。
而且那些狗記者團還不知道從哪裡拍到史月嬅從白馬會所出來的照片,如此一來,這他媽的,全都坐實了。
倪氏集團門口彙集了不少記者,以至於史向東剛下車,就被記者圍了個嚴嚴實實。
“史總,虞遠征婚前出軌這件事,您怎麼看?”
“請問令妹現在什麼狀態?據說她昨晚在白馬會所買醉。”
“外界傳聞說虞遠征與令妹的婚約不過是利益交換,對此您有什麼要解釋的嗎?”
……
這些記者著實太聒噪,讓史向東很是厭煩,他黑著一張臉掃過眾人,忽然冷笑。
“我妹妹的事情,與你們有半毛錢關係?嗬,你們犯得著這麼上心嗎?怎麼,有人給你們錢了?”
這麼直白懟回去,記者們的臉上都不太好看。
“但作為公眾人物,你們在享受公眾資源的同時,也有義務接受我們的監督。”
有個記者擺出一副高高在上的架勢說道。
史向東掃過那記者脖子上的工牌,冷笑說道:“你就是昨晚爆料的那個網站?”
麵對史向東的質問,記者有些心虛,甚至不敢再看他的眼睛。“公眾人物?我們怎麼就成公眾人物了?我們何時享受過所謂的公眾資源了?還有,你算個什麼東西,有什麼資格監督我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