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
吳迪說罷,忽然扯住女孩兒的頭發,沒有絲毫愛憐的將她摁倒在餐桌上,然後用極為暴虐的行為,撕碎了女孩兒那件象征著清
純與無邪的碎花裙子。
女孩兒沒有掙紮,也沒有喊痛,她隻木然趴在桌上,臉緊緊貼著冰冷的大理石桌麵,任由那殘暴的虐待。
隻是,她自己都沒發覺,眼淚像是斷了線的珠子,不斷從眼中滾落,那麼涼,像極了她的心。
這個世界,為什麼如此的恐怖呢?這個世上的人,為什麼都如此的可怕呢?這個世界,她真的不留戀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女孩兒終於得到了解脫。
她雙腿無力的跪坐在木地板上,看著吳迪從包裡掏出一摞錢扔給她,像是在施舍一條狗。
“你表現很好,這錢是獎勵你的,聽說,你弟弟的病已經好了?”
女孩兒接過錢,大致數了數,才點頭回答:“是,我媽媽上次打電話來,說弟弟已經出院了,現在隻需要定期檢查就好。”
“你看,你用五年時光,換取你弟弟的命,多值得?你還遇上了我,我對你這麼好,天下,沒有比你更幸福的女孩兒了。”
吳迪居高臨下看著女孩兒,重新露出溫柔的笑,仿佛與前一刻那個殘暴的男人根本不是一個人。
女孩兒仰頭也笑,聲音沙啞說道:“是,您是天底下最好的人,沒有您,我不會知道原來人生還可以這樣。”
吳迪坐在餐桌上,用腳抬起女孩的下巴,讓她與他對視。
“這番話,是真心的?”
女孩兒已經不似之前剛進門時的膽怯,她媚眼如絲回答:“是,真心的。”
“真乖,你隻要乖乖聽話,我會照顧你一輩子的。”
吳迪滿意點了點頭,說罷,撿起地上的衣服穿好。
穿上衣服的他,重新變成了那個西裝筆挺溫文儒雅的謙謙君子,任誰,也無法想到他這儒雅外表下的變態。
“我走了,晚上答應陪孩子去外麵吃西餐,今晚,是我妻子的生日。”
女孩兒乖巧點頭,掙紮著起身,甚至沒再穿衣服,直接將吳迪送到玄關處。
“你,你叫什麼來著?我又忘記你名字了。”
吳迪穿好鞋子,手握住門把手時,他忽然回頭看著女孩兒。
女孩兒仰頭一笑,聲音甜美:“我叫鄧佑娣。”
“鄧佑娣?佑娣,還真是個……有意思的名字。”
吳迪念了兩遍,勾唇一笑,露出個彆有深意的笑容,他摸了摸鄧佑娣的臉,然後轉身離開。
站在窗口,目送著吳迪的車子離開,鄧佑娣臉上那天真爛漫的笑頓時消失不見。
她雙目無神,帶著對人世的絕望,盯著那近在咫尺又遠在天邊的遼闊山河。
剛才,那個男人說什麼?
他說,要讓她一輩子都留在他身邊?一輩子這麼漫長,她就要在這方寸天地裡度過嗎?
不,不,這太可怕了。
鄧佑娣心中滿是恐懼,她扯過那件被撕碎的裙子,鬆鬆垮垮披上,跌跌撞撞走到陽光房,無力靠坐在牆上。
兩隻藍貓喵嗚著,圍繞在她腳下,貴賓犬也低聲嗚嗚著,一下一下舔著她腿上的血。
鄧佑娣想起了她的童年,想起了她所謂的親人。
佑娣?佑娣!
其實她從前不叫佑娣的,她有個好聽的名字,叫鄧瑾萱。
瑾,美玉,萱則為忘憂草,可見當初父母給她取名字時,也是心懷期盼與祝福的。
但這一切,都在後來有了弟弟時而改變,弟弟生下來就體弱多病,好多次都險些活不過來。
在求醫無果後,父母找到了個所謂的高人來卜卦。
高人將弟弟生病的矛頭指向了她,高人說,她命中帶煞,而要化解這煞氣,首先得改名,所以,她不再叫鄧瑾萱,她叫鄧佑娣
。
然而改名才隻是開始,因為高人那番話,父母對她的態度忽然就變了。
他們看著她的眼神,更多的是恨意,還有厭惡,又有一種無法割舍的痛苦。
直到十五歲那年,她上初三,父母問她:想不想讓弟弟活。
她說:想。
母親拉著她的手,帶著哀求說道:“高人說你命裡帶煞,所以隻能將你過繼給命硬的人,隻有這樣,才能保住弟弟的命。”
十五歲了呀,她什麼都懂了,她知道這意味著什麼,她想說不,可是,看到母親流淚的眼睛,看到父親哀求的眼神,看到弟弟
艱難呼吸的模樣。
她,最終沒法子說出那個“不”字。
當天,吳迪親自帶走了她,當晚,她終於明白,所謂的收養,不過是噱頭,她,成了吳迪的禁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