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在江家的麵子上,不與你計較,甚至必要時刻,我得拉下這張老臉去給你善後。”
可就這樣,江莞看在眼裡了嗎?
沒有,她是肆意妄為的做自己想做的事情,比如去挑釁雲薇暖。
“我問你,你今天為什麼要去找雲薇暖?你想做什麼?難不成你還以為你能嫁給厲嘯寒?”
江如月站起身來,走到江莞麵前,厲聲質問她。
聽到這話,江莞的臉色登時就變了。
“你監視我?你竟然在監視我?嗬,你真是我的好媽媽!”
麵對暴跳如雷的江莞,江如月的表情很平靜:“我有沒有監視你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以為你去挑釁雲薇暖,對自己有什麼好處
?”
“你以為你挑撥幾句,雲薇暖與厲嘯寒就會離婚嗎?我告訴你,你這樣,隻會讓厲嘯寒更厭惡你,更心疼雲薇暖,你這自以為是
的蠢貨,一手好牌被你打個稀爛。”
江如月氣急了。
她自詡是個精明的人,從來都隻有她算計彆人的份,可現在,這個女兒,卻讓她連死都沒法子安心死。
不管她吧,她是她唯一的女兒,是她身上掉下來的一塊肉。
管她吧,可她這不爭氣的樣子,讓她該從何管起?
且不說彆的,隻今兒個她在厲嘯寒麵前又是賣慘又是磕頭的,好不容易得到厲嘯寒的承諾。
但轉頭呢?
人家雲薇暖就因為江莞的挑釁而身體不熟住院了,嗬,真真是她江如月的好女兒。
“江莞,你想過沒?如果有一天我死了,誰來照顧你?誰替你善後?”
江如月看著這個讓她放心不下的女兒,眼中滿是失望與痛心。
她知道,以盧小昭的性子,在得知事情真相後,肯定要來興師問罪的,她沒來,就說明是厲嘯寒攔下了。
厲嘯寒是看在江莞的麵子上嗎?不是,他不過是看在她快要死的份上,這才攔下了他的母親。
可以江莞這種性子,是那種見好就收的人嗎?
“善後?我是江家大小姐,誰敢找我麻煩?你看,我去找雲薇暖那麼一頓羞辱,也沒人來找我啊,他們沒那膽子,他們也怕咱們
江家。”
江莞理直氣壯說道。
聽到這話,江如月不知道是該哭還是該笑。
江家什麼境況,江莞難道不清楚嗎?
“再說了,就算你不管我,我爸難道還不管我嗎?我爸就我這麼一個女兒,他對我比你對我要好。”
江莞不屑說道。
在她看來,雖然母親與父親的感情已經沒了,但父親待她卻很好,不像母親這樣,動輒就打罵她。
聽到江莞的話,江如月嗤笑出聲。
“你指望你爸爸?你以為他現在還有空管你?江莞,我實話告訴你,我和你爸要離婚了。”
江莞聽到離婚,眼神都沒動,她冷聲說道;“你這種性子,我爸和你離婚不是應該的嗎?我支持他。”
“行,你支持他,是吧?”
江如月冷冷笑著,說道:“那我再告訴你,你爸離婚的緣由是,他與他的情婦在外麵生了兒子,現如今兒子已經過百天了,他著
急給情婦和兒子一個名分。”
滿意看著江莞瞬間變蒼白的臉,江如月追問道:“所以你現在,還支持他嗎?支持你的爸爸坐擁嬌妻麟兒,升官發財,風光無限
。”
江莞抖著唇,片刻後忽然尖叫道:“我殺了那個賤人和她的孩子!”
看到江莞這種反應,聽到她的話,江如月眼中滿是失望。
“你要殺的,不應該是你爸嗎?是他不知廉恥婚內出軌,是他招惹了一個涉世未深的女孩子,是他騙女孩子替他生兒子,那個女
人有什麼錯?那個孩子有什麼錯?”
瞧,江莞就是這麼分不清誰對誰錯,她從來都是不問緣由的,將所有錯都歸咎在彆人身上。
“江莞,你記住,要問彆人對錯之前,先看看是不是自己做錯了,不管是你爸還是你。”
江如月身體有些不適,她無力坐回到沙發上,看著自己那表情癲狂的女兒。
“就比如你與厲嘯寒,你真覺得是人家雲薇暖的錯?”
江莞神情猙獰,尖叫著反問:“難道不是她的錯嗎?是她不知廉恥生下嘯寒的孩子,是她用孩子強迫嘯寒娶她,是她用自己的家
世迫使嘯寒對她好。”
她喘著出氣,咬牙說道:“要不是雲薇暖橫插一腳,現在的厲太太就是我了!”
江如月閉上了眼睛,無力靠在沙發上,絕望歎了一口氣。
這樣的江莞,哪怕她在厲嘯寒麵前磕一百個頭,也沒法子保住她了。
罷了罷了,既然如此,那就讓她自生自滅吧,大不了,大不了她們母女在地下作伴。